的。
一对男女,只有共过患难,而不离不弃,才能见得真情。
徐丹秀这样看得开,也没和其他的母亲一样,深夜不能独处一室,这个时候再来说这些,也已经晚了。
萧徴恭敬的将徐丹秀送到屋外,又回来接过长缨手中的碗,喂许晗吃粥。
一碗粥下去,许晗砸吧了下嘴,“真好吃。”
萧徴的目光变得很温柔,“你受苦了。”
许晗很配合地问,“那你要怎么补偿我呢?”
“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给?”
“只要你要!”
“再来一碗粥吧。”
萧徴哭笑不得,过了一会才道,“太医说不要吃那么多,夜深了,你还是好好的睡觉比较好。”
“我这些都是外伤,又不是内伤,更不是脾胃虚弱,为何不能多吃……”
大约是白日的鏖战消耗的太过,再加上流了那样多的血,许晗就觉得胃里尤其的空。
不过一碗粥并一些小菜,真是填不饱她的胃呢。
偏偏,萧徴严格地尊院判的嘱咐,不给许晗吃那样多。
他带着几分固执说道,
“院判说了,你现在不能多吃,等过了今日才行。”
许晗却道,“已经是半夜,过了,给我一点啊。”
她眨巴着眼睛,语气却颇为凶悍,仿佛一只小凶兽,她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和白日里高束着发冠不同,整个人看起来尤其的柔弱。
那凶悍的语气没让她看起来凶,却奇异的让她变得更柔软了,这样的她实在是太可爱了。
萧徴抿了抿唇,心里差点就软了,“不许耍赖,不许使用裹着蜜糖的武器。”
他的太阳穴被她撩拨的突突乱跳,心头一股邪火乱窜。
萧徴觉得自己这会忽然变身为了饿狼,她可还在受伤生病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当真是败给她了,几乎是咬着牙说,“再小半碗就行,不能再多了。”
许晗如愿地多吃了小半碗的粥,吃完了也就舒坦了。
萧徴撸了撸额头上的汗,真是个祖宗啊。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真的不想放过她!
给她吃粥?自己把她吃了差不多!
许晗躺在床上,肚子里饱饱的,昏昏沉沉的,她拍了拍床边的空位,
“你躺下,给我念书吧。”
她看了萧徴一会,高大的身影,坐在床头,挡住了大部分的烛光,沙场一年,整个人变得坚毅起来,英俊的眉眼,这会是平静而端和。
萧徴果真如她所言,拿过床头的书,伸手帮她掠了掠头发,又握着她的手,问,
“疼不疼?”
许晗躺在他身边,道,“能活着就已经挺不错了,疼点有什么关系。”
萧徴想到她被褥下包扎的那些伤口,心酸的紧,想抱却又不敢抱,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你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才会不让我放箭的吗?”他问。
“不是。”许晗看了看他坚毅的下巴,笑着道,“我是抱着死也要胜利的心情。”
她就是这么倔强,只做她认准的事情。
烛光将萧徴的影子拉得老长,日间在校场满腹想说的话,此刻都已经沉淀在心底。
他是多么的庆幸,庆幸他等了那么多年十一娘,庆幸自己没有把她丢掉。
否则,今日他又怎么可能比其他的人更加的靠近她。
他的心里这会是满满的餮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