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做不成她的弟子,蒙她指点几句也是好的。
后来,我瞒着家人,偷偷的拿了诗文去拜访钟夫人,结果,她拿到我的诗文,才看两眼就批判说文理不通,字迹拙劣……“
众人纷纷哗然,人人都说曲云翘是京城第一闺秀,那不过是因为有溧阳长公主在,而且,因为她的性子和徐悦莲不同,嘴巴甜,很能哄人,长的也不差,经常活跃在各家的诗会,花会上。
又因为拜了钟夫人为师,这才冠上第一闺秀的名头。
但真的要比起来,曲云翘可不如徐悦莲。
徐悦莲的性格不太讨喜,再加上,她也不爱出风头,私底下大家还是觉得徐悦莲才是第一闺秀。
现在,这个大家心里认为的第一闺秀说,她的诗文被钟夫人批判的一文不值,这,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徐悦莲似乎很满意众人惊掉下巴的表情,冷笑了声,继续说道,
“我父亲,我兄长,都是以诗文书法让人称许,我跟在他们身边苦练了十多年的字,被批得如泥垢一般不堪。”
她伸出手,握住许晗的手,仿佛解气一般,“我当时如遭雷击,失魂落魄的出了钟夫人家的大门,那送我出来的婆子大概不忍心,于是悄悄的在我耳边提醒了一句。”
她顿了顿,看向众人期待的表情,露出了一点点的笑容,仿佛三月桃花绽放一般,这一笑,让众人都恍了恍眼,想着,真的不愧是大家心里的第一闺秀。
她边上站着的许晗要不是大家都知道是女子,就这一身蟒袍,满身英气,和笑的让人恍眼的徐悦莲,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许晗也在听,见徐悦莲停了下来,朝她笑了笑,这是给徐悦莲壮胆。
对面萧徴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许晗的身上,这会见她竟然和徐悦莲牵手,并且还朝她笑,眉来眼去的,当即就郁闷了。
他就坐在这里呢,晗晗不看他,居然看别的女人。
关键是这个女人,竟然是徐修彦的妹妹。
“徐姑娘和小王爷站在一处,简直是金童玉女啊。”五皇子羡慕的声音响起。
萧徴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边上这只苍蝇,金童玉女分明说的是他和晗晗。
他认真的打量了下徐悦莲,哼,不好看,污眼睛。
晗晗怎么能朝她笑!
徐悦莲感受到了萧徴带着嫌弃的眼神,她并未转头去看,只以为是和曲云翘一伙的人,当即翻了个白眼,红唇轻启,
“你们说那婆子提点了我什么?她说是我备的礼物过于简薄,所以钟夫人才没有耐性看完我的诗文!”
“天知道,我是偷偷的瞒着家人去的,我带的礼也是平日积攒起来的,就这样,钟夫人说我的礼物过于简薄……”
她的声音停了下来,带着嘲讽般的笑,看着曲云翘。
那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曲云翘本来微躬的身子,顿时直了起来,脸上乍红乍白,终于没有了刚才的荏弱,而是尖声道,
“你胡说!”
只是,她的心里却忐忑不定,她记起逢年过节,母亲总是要派人往先生家送些礼物,她也曾在母亲的房中,无意看到过厚厚的礼簿。
徐悦莲挑眉,叹道,
“钟夫人的名声如同云间明月,我不过是萤火之辉,又如何同她相比?说出来都没人相信。”
“只是,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三年前,一次赏菊会上,当时我作了一首诗,得到了钟夫人
‘卓尔不群,令人击节赞叹’的评语。”
她不知道,那一首诗,就是当日我偷偷拜访时,给她看过的那本诗作里的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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