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离谱的?他祖母是淑阳长公主,谁不知道淑阳长公主作为最年长的姐姐,可一直对下头的弟妹们很爱护的。”
“要是真有这样的事,她能够容忍不也是很正常的么,反正那萧家老大也是要香火传承的……总比领个嗣子要好吧……”
旁人听了,啧啧两声,又是频频点头,“说起来,倒也是这个道理。”
“说起来,先太子妃也是周家姑娘,和从前萧家的长媳那可是姐妹……”
“咦,宫里的那个不也是周家的姑娘吗?”
有人露出暧昧的笑容来,“听说啊,那宫里的就是萧家长子的遗孀呢,也就是萧世子的母亲。”
“难道……”
虽然谁都没说出那句话来,可意思人人都明白了。
这样的八卦,这样的隐秘阴私,流传的尤其的快,根本不用推波助澜,民众自己就恨不能传到天上去。
皇帝当然听说了这个流言,于是府衙出动了,酒楼,茶楼里的人抓了一波又一波,把个京城大牢原本空旷的牢房弄了个人满为患。
总算,舆论是压下去了些。
可明面不敢说,私底下更是暗潮汹涌了。
如果这个事情是假的,为什么皇帝要生气?他不是仁君,不是明君么?
从前如果不是罪大恶极的罪犯,那可都是从轻发落的,这回大家不过是议论两句,以前又不是没有议论过,不过是没拿到台面来说罢了。
这回拿到台面上来说了,就生这样大的气,里头就是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吧!
皇帝听了锦衣卫的禀报,面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
太子去御书房见皇帝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皇帝阴沉的脸。
见太子过来,崔海连忙走了过去,“殿下。”崔海笑吟吟的行礼。
太子面带微笑的朝崔海颔首,进了大殿,皇帝正抚着额头。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给皇帝见礼。
皇帝放下手中锦衣卫呈上来的折子,道,“起来吧,坐。”
太子谢过,在小太监端来的锦凳上坐下,听皇帝问道,
“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话有和朕说?”
自从太子不被皇帝待见,太子妃又去皇觉寺修行,除非必要,鲜少会主动求见皇帝。
太子双目微垂,半响才道,
“是关于外头的流言,儿臣本不该这么晚还来打扰父皇,然而,外头的传言……儿臣不想父皇如此的烦忧下去。”
太子很小的时候就被封为太子,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是父皇最爱的孩子。
哪怕父皇和母后感情单薄,但对他从未冷落。
不论哪一个弟弟妹妹,都没有他得的那份宠爱更多。
这种情况,不知什么时候变了。
也可能是瑜贵妃进宫后,那个时候长公主姑母时常带着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孙儿进宫,因为生得好,所以人人都爱的不行。
他其实也是很喜欢的,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比那孩子大了不少,又是叔叔辈的,自然愿意宠爱着。
可是后来,母亲身体不好,卧床不起,他日夜在病榻前守候着,亲眼看着母后整个人颓败下去,仿佛失去养分的花朵,枯萎了。
母后性情温和,一辈子不争不抢,哪怕父皇宠爱瑜贵妃,她也不急不躁。
只是,在那个凄冷的夜晚,母亲仿佛疯了一般,他后来想,那大概是回光返照吧。
母后又哭有笑,又笑又骂,她把这一辈子的委屈都给骂了出来,她骂天骂地,骂外祖家,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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