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也不披个,会着凉的。”
他的声音克制而温和,然后从头到尾,都没看萧徴依言,甚至对他一脚踹飞溧阳长公主的行为,没有半点表态的意思。
瑜贵妃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提盒把手,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指节抓的发白,身子摇摇欲坠,皇帝上前来后,低声道,
“陛下……我……臣妾先回去了。”
皇帝笑了笑,点点头,道,“好,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朕就去你宫里陪你。”
之后,回头看向崔海,“崔海,你送贵妃回宫去。”
“是。”
崔海连忙小跑过来,护送着瑜贵妃回宫。
萧徴站在那里,同样脸色白的不像话,后背一阵阵发凉。
许晗原本和他中间隔着一个淑阳长公主,这会,站到了两人的中间,一手握着萧徴冰凉的手。
一手握着淑阳长公主颤抖而冰凉的手。
这些日子,事情一件接一件,根本让人应接不暇,她从许均那里得到的消息,都还没有告诉萧徴,萧徴就被毒倒了。
她看了眼大殿外黑沉沉的夜空,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这一切快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所有的事情看着是一件事情牵引出另外一件事情。
可是,太过巧合了。
她很清楚,秘密不可能永远是秘密,总会被发现的一天,但不应该是这样被叫破的方式。
如果这么容易被叫破,那她和萧徴那样偷偷摸摸的查个什么劲?
她思来想去,暂时想不出个头绪来,而目前,也不是思考的好时机,她只能先握着祖孙俩的手,期望能够安抚两人的情绪。
不过,这样也好,她窥探到了淑阳长公主的态度。
萧徴一直说淑阳长公主在老驸马过世的时候因为刺激太大,癫狂了一次,把事情在萧徴面前说破了,之后整个人就变得沉寂起来。
也许那次刺激是真的,沉寂也是真的,可同样的,她不愿意让萧徴的身份被世人所知也是真的。
溧阳长公主方才被萧徴一脚踹在心窝处,喷出一口鲜血后,已经觉得眼前发黑,却不得不强撑着,
“陛下,他的身份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吗?当年要不是老承恩公用自己的命换他一条活命的机会,也许现在世上已经没有萧徴这个人了吧?”
“陛下,你容许他活下来,不就是因为瑜贵妃那个女人吗?可是留着他,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你不是一清二楚么。”
“难道,你如今只要瑜贵妃,不要江山了么?”
这样似是而非的话,让皇帝脸色一沉,同时也让淑阳长公主回过神来。
“溧阳,你做出谋逆大事,竟还仿佛儿戏一般,真是狗胆包天。”
“死到临头,还不忘挑拨离间。”
溧阳长公主的话可是把皇帝,瑜贵妃,萧徴,还有淑阳长公主都挑拨了一遍。
萧徴的身份虽然没挑破,可是皇帝,溧阳,还有淑阳长公主都知道,是一个对皇帝的皇位产生威胁的身份,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
皇帝要江山就不要瑜贵妃,那么萧徴就会死。
萧徴死了,瑜贵妃能不恨皇帝?
可如果不要江山,可能吗?
而淑阳长公主,当年老驸马用自己的命去换萧徴的活路,她会不会怨恨萧徴?
还有逼迫老驸马去死的那个人,明显就是皇帝,她会不会恨皇帝。
许晗只觉得这个女人简直绝了,死道临头,挑拨离间还这么信手拈来,说的仿佛掏心掏肺的为了大家好似的,让人怀疑她所做的那些都不是她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