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都忘记了她其实是个继室。

    要知道,溧阳长公主夫妇,从来都是京城人家口中说的最多的。

    尤其是两夫妻吵架的时候,妻子说,“老爷,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曲驸马?你没有人家的玉树临风的气质也就罢了,这是天生的,没得选,可你能不能在对待妻子上改改。”

    “曲驸马对妻子那可是一心一意,不纳二色。”

    “人家长成那天人模样都不碰小妾通房,就你这歪瓜裂枣,还如此的贪花好色,有两小钱就找女人……”

    丈夫当然不能让妻子数落,顿时反唇相讥,“我说夫人,你也别大哥笑二哥,你说我没人家曲驸马好,可你看看你自己,你能和溧阳长公主相比吗?”

    “没有人家那公主的身份,也就罢了,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公主。”

    “可那你能不能学学人家,她明明是公主,可从来不摆架子,孝顺公婆,侍奉丈夫,教养子女。”

    “人家的儿女可是被人称赞的,人家可是京城贵妇的典范,你能吗?”

    这样的对话,层出不穷。

    可现在,众人发现,那不过都是假象,一旦宣扬开来,那良好的形象土崩瓦解,众夫妻面面相觑,这都是什么事啊。

    溧阳长公主的消息传遍京都的第二日,宫里又传出了一则消息,皇帝没上朝,因为瑜贵妃病了!

    瑜贵妃的宫里,气氛沉闷而悲伤。

    皇帝坐在床边,茫然的看着床榻上紧闭着双眼的瑜贵妃,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揪着,痛的呼吸不过来。

    外头春光明媚,照耀的刚冒出来的绿芽,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生机勃勃。

    可他的内心却是阴云密布,闪电雷鸣。

    他从瑜贵妃昏迷过去,就坐在这里,已经一天了,不管身后的崔海如何的劝慰,他都没松开瑜贵妃的手。

    就连太医给瑜贵妃诊治,宫人给瑜贵妃喂药,他都没离开过。

    他眼神阴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

    “你不是说贵妃没事吗?为何她还没醒过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那天在御书房离开后,瑜贵妃说累了,要躺一躺,就是这一躺,就没醒过来。

    太医诊断说贵妃就只是睡着了,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偏偏,连着三日,都没醒过来。

    皇帝的声音带着戾气,暗哑的可怕,眼睛充血,好像听不到正确的答案,立刻就会杀人一般。

    地上跪着的太医哆嗦了下身子,“陛下,娘娘安好,许是太累了,这才睡的久了些……”

    “娘娘并无性命之虞……”

    皇帝听到没有性命之虞,身上的戾气才退去了一些,不过,人还是没放松,

    “都已经睡了三天了……”

    到底,她做了什么,这样的累。

    是因为萧徴那个小子吗?

    她应该知道,就是为了她,他也不会把那小子怎么样啊。

    那小子这些年表现一直都很好,他不是昏君,不可能对他下手。

    就算那小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他也不会下手的。

    江山,他要!

    贵妃,他也要!

    当初他不也以为此生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可谁能想到,一场变故,让他们相守了二十余年。

    皇帝胸膛起伏,气息粗重,好一会,才道,

    “如果贵妃明日还不醒来,朕就让你们这些人通通给她陪葬。”

    太医身子抖了抖,根本不是他们的原因啊,而是贵妃本身仿佛抗拒醒来一般,一直沉睡着。

    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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