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可这一刻,他的心头还是说不出的滋味。
萧徵只是看着皇帝还有瑜贵妃,身影一动不动,也不曾开口。
“陛下,这是宫中隐私,臣告退。”
他突然说道,唇角紧抿,随即掉头,转身大步离去。
只是,脚步才跨出去,又急速的回转身子,拉过许晗的手,将她带了出去。
瑜贵妃站起来,可有一个人,比瑜贵妃更快,冲了过去,拉住了萧徵的手臂。
“阿徵,你听朕说!朕与你母亲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
“她蕙质兰心,才堪永絮,朕爱她至深,曾发誓,如果能娶到她为妻,此生必独对她一人,可没想到……朕的长兄太子向先帝提亲,先帝做主,赐婚了他与你母……”
皇帝停了下来,神色黯然,目光落在后头瑜贵妃的身上。
瑜贵妃面色惨白,一只手撑在椅子上,一只手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皇帝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望向始终神色紧绷,更是一语不发的萧徵,
“阿徵,朕知道你一时必定难以接受此事,只怪造化弄人,这些年,朕对你又恨,又爱,恨你不是朕的骨血,爱你是因为你身上流淌着朕最爱人的血脉。”
“可是,上天终究是厚待了朕,朕的妄念变成了现实,可朕,不后悔……”
萧徵蓦然转过头,盯着抓着他手臂的皇帝,眸底宛若渗出一层淡淡的血痕。
皇帝看着这样的萧徵,竟不敢再发声。
“我父萧佑安,是东元国已故一等承恩公萧佑安,万岁慎言,臣告退。”
字字句句,从他的唇齿间迸出,道完,拉着许晗的手,出了昭阳宫的偏殿。两道红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再无半点回头。
皇帝再追了两步,慢慢停下来,望着前方,呼吸粗重,整个人都在微微打着哆嗦。
崔海慌忙上前,扶着皇帝入内坐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今日,真是一个不吉利的日子,本是大喜的日子,先是丰平公主死不瞑目,接着又牵涉到了几位贵人。
室内一片静默,瑜贵妃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这是事实,哪怕已经和萧徵面对面的承认过,现在不过是被揭开了那层蒙在血淋淋伤口上的薄纱。
让那狰狞的伤口露出来了而已。
惠妃原本瘫软在徐美人的床榻钱,这会忽然泪盈于睫,泪水像关不住闸的湖水一样,大滴大滴的往下坠,她跄踉着到了皇帝面前,伏跪在皇帝的膝盖前,声音哽咽,
“陛下,臣妾承认,臣妾确实是因为妒忌贵妃妹妹,这才想要设计贵妃妹妹,可臣妾真的没杀丰平。”
“那个字条也是臣妾让人传的,通传的人也是臣妾派的,可臣妾只是想让陛下对贵妃妹妹失望而已。”
女人脸上的泪水仿佛断线的珠子不断的掉落,哀哀戚戚,十足是一个因爱生恨的女人。
惠妃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她只能用情来打动皇帝。
她少时就跟着皇帝,一路走来,皇帝对贵妃的情意谁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只要做足了一个因爱生恨的人,她的爱和皇帝对贵妃的爱有什么区别?
现在萧徵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分明就是对皇帝和贵妃都不理解,都怨恨上了他们。
那正好给她利用。
她哭的满“臣妾也是没办法呀,贵妃妹妹的阴影在后宫多少年了,只要她一直受宠,就不能有我们的出头之日。”
她指向徐美人,“你看,徐美人进宫的时候也是鲜嫩的小姑娘,可她从来没得过宠幸。为什么。”
“宫里还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