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许晗点头,“不过先转去鲤鱼胡同买一些酥油泡螺,我娘也爱吃。”

    其实,是她爱吃,从前,她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去鲤鱼胡同买两包酥油泡螺,捻一个在嘴里,入口即化,让她心情顿时好起来。

    只要回家,往哪条路回去都无妨了,许晗嘿嘿一笑,带头往停马车的地方走去。

    在等许勉取车的时候,许晗站在那里,呆呆的抚摸着脖颈上那块蝙蝠玉佩。

    霍家被封后,她和宓儿住在一处胡同的小院里,她时常要出门去,不能经常陪宓儿。

    她得了风寒那段时间,大约是陪宓儿最长的时光,可惜,后来没办法陪伴了。

    那碗风寒药,没有让她立即死去,还拖了一段时间,宓儿就守在她身边。

    原本很娇气的小姑娘,一声也不吭,只是固执地看着她,帮她擦着唇边不断涌出的鲜血。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去摸她的脸时,摸到了滚烫的泪水。

    她想说,别哭,以后要好好的。

    可她再也说不出话了。

    宓儿以为她的血擦干净了,她就会好起来,和从前一样陪伴她,可那不管用,血流干了,她也不在了。

    前头许勉已经领着车夫将马车赶过来了,她最后摩挲了下玉佩,将它贴身放好,回头望向幽深的胡同巷子。

    她想,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宓儿的。

    ……

    因着要去买酥油泡螺,马车转了两条街才又停下,许勉是知道许晗都去哪家买的,说要帮她去买,被她给拒绝了。

    她下了马车,拐到胡同里一家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了下来。

    “大娘,来两份。”

    她刚在摊位前站定,边上有一道声音响起,许晗身子僵了僵,本能的想要转身,但想到如今她已经不是她,于是镇定的站在那里,让店家给她准备两份,她的手慢慢地握紧。

    边上的人,是和舒泽一起被誉为京城明珠的探花郎徐修彦。

    当初朝廷还未给骠骑大将军府冠上好大喜功,以至兵败的罪名时,她曾去过徐家,因为她听人说徐阁老手上有一封信能证明父亲为何会出兵白帝谷的原因。

    可她去找徐阁老时,徐阁老却冷淡的说手上并没有这样一封信,转身就走了。

    从此之后,她再未上过一次陈家的大门。

    后来,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曾想要找徐修彦帮忙,毕竟他们曾经是未婚夫妻,一起长大,总有一些感情。

    她去过徐家不知道多少次,自然知道他的院子,也知道从角门处该如何去往他的院子。

    那天,她摸黑去到他的院子外,正要翻墙进去,就听到里头他和小厮说话。

    小厮说外头议论的都是霍家的事情,有些人相信霍家,有些人则说霍家好大喜功,又说霍十一姑娘曾来过府上等等。

    徐修彦冷冷的打断小厮的话,表示不想听到霍家的任何事情,之后淡漠的吩咐小厮去给他拿一件披风出来。

    那一刻,她就知道她不应该来这里。

    不过她并不觉得怎么伤心,只是觉得很庆幸,看清了一个人的真心。

    她的伤心和眼泪都给了亲人,在没有多余的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那是她最后一次软弱,从那之后,她再未向任何人寻求过帮助,再苦,再难,她都熬了过去。

    她醒来后,想念过很多人,就连当初她养过的旺财都想念过,唯独没有想起过徐修彦。

    边上的人,依然是一身广袖白衣,外头罩着大氅,看起来轻尘不染,如松如竹,眉目如画,和店家说话的时候,面上一片冷漠,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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