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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的怒火已经高涨,尤其是那些心理还有良知,带着些侠义的,恨不能将温老丈给打死。

    那温老丈躲在人群中,见小温氏把什么都说了出来,就想着逃走,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发现了。

    他跪在下方,不敢去看温氏姐妹的脸,趴在地上,恨不能缩到地里去。

    “下跪之人,将员外郎的事讲来。”

    温老丈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当日我不过是吃醉了才会让小女被女婿给欺辱的。”

    “这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说,已经失了清白,不给女婿做妾,还能嫁与谁?”

    许晗咬牙,问,“第一次你说是自己吃醉了,那么后来呢?你为何迷倒小温氏,甚至和员外郎一起……”

    许晗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她以为许均已经是很坏的父亲了,再坏也不过是和徐阁老那样,为了名声一碗药下去,想将徐惜莲毒死。

    没想到,这个温老头,连名声都不要了,为了巴结女婿,把女儿卖了一次又一次。

    脸面,名声对他来说根本是一文不值。

    温老头偷偷的抬头看了许晗一眼,小声道,

    “大人,你可不要听这个贱婢胡说,明明是她自己也对员外郎动了心,这才半推半就的,而且,若是不嫁给员外郎,哪里有他们穿金戴银的好日子?”

    许晗冷冷的看着温老头,“我看是你自己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吧。”

    温老头身上穿的是绸缎,松松垮垮的裹在干瘦的身上,反观小温氏,虽她的容颜姝色,可她的手并不娇嫩,看起来有些粗糙,穿的也是普通的粗布衣衫。

    温老头缩了缩脖子,讪笑,

    “我两个女儿都送与员外郎受用了,就是拿点银钱也不过分吧,更何况那可是女婿孝敬丈人的。”

    “呸。”小温氏啐了一口温老头,道,“什么狗屁丈人,分明就是吃着人血馒头的畜生。”

    温老头被她一口唾沫吐到脸上,边上围观的百姓这样多,顿时恼羞成怒,扬起手作势要打小温氏,嘴里骂骂咧咧,

    “你这个贱皮子,装什么清高,你姐姐当初不也是乖乖的嫁与女婿,偏生到你这里就作张作致,你要是干脆的答应,会有今日这等事吗?

    你再这样,小心老子把你卖到楼里去,你还不是得叉开腿来做生意。”

    老头的话越说越难听,让人忍无可忍。

    “放肆!”许晗低叱道,带着些森森然。

    温老头身子一抖,讪讪的将手收回来,原本怒气勃发的表情顿时变得畏畏缩缩。

    许晗又问了员外郎身边的侍从,大家说的都是差不多,温氏杀夫确实是证据确凿了。

    天眼看着就要黑了。

    这个案子再审下去,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只是,许晗不想放弃,她看了看边上半点纨绔样也无的萧徴,抿了抿唇,问,

    “小温氏的话都听到了,是属实的,那么,萧指挥使,以为,这个案子怎么判?”

    萧徴精致的面容舒展开来,眼角的泪痣鲜艳欲滴,让人看的眼睛都挪不开,偏他对这些瞩目视若无睹,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沉吟片刻,

    “先帝朝曾有一个案子,甲先在做县尉的时候杀了乙的父亲,后来,升迁做到了督察御史,风光无限。”

    “然,某一日,乙将甲给杀了,为抱杀父之仇。然后去了衙门自首。”

    “这个案子非常轰动,就连先帝也很关注,一部分人主张将已按律杀了,另一部分人说乙是替父报仇,应该加以减刑。”

    “最后谁也没说服谁,乙就在牢中被关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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