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个总舵。”
“昨日晚上,属下借着去帮世子盯着东西,半夜时去了那边,那处宅子气氛不寻常,人来人往,马车上抬下来几个大箱子。”
“人多,属下乔装成搬箱子的人,跟着进去,开箱一看,整整八大箱这样的银锭,少说十万两银子,全部都是朝廷发放给江南的赈灾银……”
官银,还是赈灾银,十万两之多,这还紧紧是这次的,历年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个十万两……
许晗有点发愣,萧徴见状,捏着银锭问魏廷,
“知道从哪里来的吗?”
魏廷摇头,“不知道……”
赈灾的钱粮是萧徴押送下来的,他水陆两路停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朝廷这次拨了十万两下来赈灾修河堤,再加上开年就为夏季洪涝做准备,拨了银钱下来,零零总总大概有二十万之多。
只是,这样多的银子运过来,还是送到一个水匪帮派……
他道,“看来最近马知府这边怕是要有什么动作。”
他们就住在知府衙门,而且还一直盯着马知府,他的书房都逛了几圈了,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可见马知府多么的谨慎。
越是谨慎,自然事情越是要紧!
马知府和水匪之间的勾连他们很清楚,看来,他们的速度要更快些了。
不管马知府是打算毁灭证据,还是转移证据,都肯定会有许多的动作。
官银如果和马知府有关,那就是他的死穴,当然,还有账本!
能够在淮扬一手遮天,秘密怎么会只有这一处呢?
“趁着他还不知道我们掌握到了什么,我们应该做好计划,如果他是要用水匪将这些银子转移,那么去码头埋伏是最好的。
如此说不定还能拿到官银与马知府有没关系的证据。“
萧徴点头,看了眼魏廷,许晗颔首,让魏廷先退出去。
随后,萧徴问道,“你那里是不是有陛下的密旨?”
许晗抿唇。
“给我。”不管她有没有承认,萧徴直接朝她伸手要密旨。
许晗不明所以。
“这件事情太大,陛下把这道密旨给你,就是存心将镇北王府放在火上烤,一旦你将这件事情捅出去,那就是捅破天的大事。”
“江南的积弊是多少年积累下来的,里头多少利益纠葛,甚至从太子到内阁朝臣,有可能都牵涉其中偏偏你,去挑破。”
“陛下确实想将江南积弊给刮除,只是到时候事成了,愿意不愿意保你,就不一定了。”
“你把旨意给我,那些人只会将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他的话太直白露骨,将内里的不堪全都翻出来,置于阳光下,让许晗不忍直视。
拒绝的话已经在嘴边了,许晗却选择咽了下去。
“好。”
她答应的太过爽快,反倒让萧徴有点不安了。
“我把陛下的旨意给你,但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萧小徵,没道理你在前头挨刀子,我却躲在后头。”
“更何况,我躲在后头,难道就不会将鞋子打湿吗?”
萧徴就知道,他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握着她的手道,
“能找回你,我已经很幸运,我不想你事事为我考虑的那样周全,我只希望你好好的站在那里,看着我就好了。”
“这个事情太大,你扛不下来,我不同,祖母,还有姨母都不会让我有事,顶多,到时候被赶出京城去那里流放两年。
到时候回京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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