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晗嘲讽地道,“马大人竟也有听不懂的话,不懂没关系,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马大人和水匪东来帮不知道勾结多久了?码头上的东西运到哪里去?”

    她顿了顿,忽然道,“马大人,若是答的不好,让小王不开心,那明艳姑娘就……”

    她砸了砸嘴,“可怜明艳姑娘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马知府眼内迸射出利光,恨不能烧死许晗和萧徴。

    “你们权势再大也不该劫持小女,枉费小女她对你……”马大人心惊肉跳,呵斥许晗。

    许晗啧啧两声,“马大人就是马大人,这么快就想到给我们扣一个劫持官家女眷的罪名了?”

    她缓步走到马知府的面前,微抬下巴,“我们是劫持女眷,那大人你是什么?刺杀皇亲国戚,这罪又该如何算呢?”

    马知府说不出话来,额上的汗不断的流下来,他不敢去擦,只是不断的一口接一口的吞着口水。

    他当然知道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是什么,但刚刚下人明明说已经被三娘给围住了,怎么这两个人会这样快的回到这里?

    还有明艳,明艳在哪里?应该已经回来了吧?还是这两个人在虚张声势?

    他威胁过很多人,各路钦差,治下的百姓,甚至水匪……可他没想到有自己被威胁的一天。

    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太痛苦了,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知道了多少事,又到底在门外听了多久。

    码头上的事情是怎么知道?知道了多少?

    他站在墙边,一手扶着桌面,背脊紧紧的贴着墙壁,不敢让两人看到他已经湿透的衣裳。

    外头更声响起,把马大人原本就紧绷的心又提紧几分。

    “马大人,你的船这会应该靠岸,下面的人正往上面搬东西……”萧徴坐在太师椅上,薄唇一掀,嘲讽味十足。

    马知府闻言有些僵住,“不知道世子说的是什么,漕运自有专门的衙门管理,本官不管这些……”

    萧徴低笑一声,扬起手中的几分文书,“哦?大人不管这些,那为何随手抽一张都是漕运上的公文?”

    “难不成马大人研究这些不是为了把私吞的官银运走?”

    最后两个‘送走’尾音拖的长长的,带着一股寒气,让马大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不同于从前看到的纨绔模样,这仿佛就是黑夜里的修罗,他始终咬紧牙关,“不知道世子说的是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根本没拿到实质的证据,根本奈何不了他。

    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样,许晗‘哈’了一声,“不瞒大人,我们已经派了人去当地的驻军调拨人手,你船上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到时一清二楚。”

    “还有,你暗地里勾结水匪,刺杀钦差大臣,仅仅是这两桩,你就得赔上一家人的命,我们根本不需要别的证据。”

    马知府不禁抬手松了松衣襟,这是他四十多年以来过的最为艰难的一天,他喉头发紧。

    偏偏,这还不是最后的艰难,只见许晗扬唇,又继续道,

    “大人在淮扬地界一手遮天这么多年,和京城的往来自然要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往来,想必不必我们说的更清楚了吧?”

    “算了,还是我说说吧,马指挥使,甚至马福……”

    她一个跳跃,坐在书桌上,手撑着桌面,悬空的腿摇晃着。

    马知府听到这里,脸色已经控制不住的变成了青灰色,马指挥使不稀奇,本就是明面上的兄弟,可马福……

    他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袍,“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许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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