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天之后,她看都不看齐栎了。

    纪桃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她好像听说过,裴侯府还有兵权的。

    “还要多久?”纪钧看了看纪韵,担忧道。

    齐栎摇摇头,“不知。”

    “我会将她禁足,只说她病了不宜见人,日后齐府诸事都交给韵儿打理,她再出不来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忙着赈灾,要不然我早已就让她不要出来了,居然还想要让裴氏女再进我齐府。”

    说到最后带了隐隐的怒气,显然知道了裴妍的事情。

    纪钧沉思,半晌后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

    齐栎拱拱手,“对不住纪兄,实在是没想到那蠢妇当众动手。这世上不怕和聪明人做对手,就怕遇上这种自作聪明的蠢货。”

    胡氏挑眉,“当初裴氏可是落了一个胎的。”

    认真说起来,那个可也是齐栎嫡亲的孩子,在男人眼中,都是他的子嗣,可不会分什么高低贵贱。

    齐栎面色僵了僵,半晌才道:“实不相瞒,我自从成亲,很少留宿,那个孩子,根本就……”

    他朝着纪钧拱拱手,“在场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说那些虚的了,成亲一个月后,我偶然发现裴氏在娘家有个相熟的表哥,我就再没有留宿过。”

    纪桃微微睁大眼睛,难怪裴氏要将这个孩子落了胎,还想要栽赃到纪韵身上,原来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能生下来。

    齐栎不留宿,裴氏自然清楚她这个孩子不能留,栽赃纪韵不过是顺便而已。

    纪钧落在齐栎身上的目光几乎是怜悯了,孙子没了,没法报仇就算了。这种事情落到身上也不能休了这个水性杨花的毒妇。

    这些事情纪桃和纪韵可不适合听。她们都是晚辈,尤其是纪韵,婆婆偷人什么的,还是不知道的好。

    纪韵干脆拉着纪桃告退,回了院子,“我属实没想到这里面牵扯这么多,朝中的事情都牵连进来了。”

    纪桃不说话了。

    齐栎已经说得这么清楚,而且裴氏还偷人他都忍下来了,这里面的事情一定不小。

    “干脆,我们俩去看看她?”纪韵提议。

    纪韵是齐府主母,方才齐栎亲口说的。那么在齐府,纪韵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过问,也想去什么地方都可以。

    但是纪桃不同,她再和纪韵关系好,也只是外人,可不合适满府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