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到家以后 ,天色将晚,林天跃罕见的站在门口等着她。最近他很忙,一般夜里才回。

    送走纪韵两人,纪桃回身询问,“今日怎么这么早?”

    林天跃接过锦儿,“进屋去说。”

    两人去了后院,林天跃和纪桃都要换衣,“桃儿,我又得出远门了。”

    纪桃手里动作微顿,“去多久?”

    “不知道。”林天跃拥住她,“我会尽快回来。”

    纪桃抱着他的腰,“你要小心。”

    屋子里寂静,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久久不愿意分开。

    这一次林天跃离开,却不是像以前上次那样收拾了东西大张旗鼓的合着车队,而是在第二日天蒙蒙亮时,骑了马就离开了。

    纪桃站在一片朦胧里,看着马上人披风飞起,绝尘而去,身后跟着几人,和他一起的在最前面的那个,似乎是个武将。恍惚间想起,林天跃是个文弱书生,骑马赶路,只怕是要受罪的。

    林天跃走了,纪桃一般也不出门了,安王离京后,京城里关于腊月里那场动乱的议论越来越少,倒是猜测今年的会元状元的人多了起来,街上酒楼里到处都是书生。

    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纪萱萱那边,胡氏第二日上了施府的门,不知和施夫人在屋子里说了什么,隔日施夫人就送走了那位娉儿姑娘,也不再提纳妾之事,纪萱萱松了口气,自那之后,她不再是以前对纪韵和纪桃的冷淡,经常上门求见。

    纪萱萱性子太直接,当然,很可能是她小时候胡氏故意放任的结果。

    此次动乱,似乎跟宁王和辰王都没关系,辰王妃每个月一次的针灸从未落下过,纪桃也每个月都去,有时候付大夫得空,也会和她一起去。

    付大夫如今每个月一半的时间都在家中,他对于教轩儿认药材格外热衷,轩儿也不反感学这个,纪桃就由得他们了。

    又到了去望闲楼的日子,纪桃带着锦儿出门,今日付大夫在家中,早在头一日他就跟纪桃说过,会和她一起去望闲楼。

    辰王妃对于付大夫的到来很高兴,比起纪桃,她更喜欢付大夫,偶尔几次由付大夫针灸过后,孩子似乎好得快些。

    榻上的孩子规矩坐着,肌肤红润,一点看不出病态来了,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痊愈了。

    辰王妃边替孩子脱衣,边笑着问道:“付太医今日得空?”

    付大夫点头,“今日赵院判在。”

    辰王妃随意问道:“不知父皇的身子近来可好?”

    付大夫不答,上前开始针灸。

    辰王妃也不再问。

    纪桃在一旁看着付大夫熟练的手法,觉得皇家也讽刺得很,自己公公的身子好不好得还要问大夫,大夫还不能透露。

    付大夫的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让人舒适,也让人信服。

    很快,他挤出一滴暗色血滴,用白瓷瓶装了,道:“再过两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只是往后还得好好调养,还有……不能再中毒了。”

    辰王妃似乎忘记了方才问皇上身子的事情,等付大夫写好了药方,她亲自上前接过,道:“付太医,我们能不能找个人跟着你学医术,往后陪着惟儿。”

    这也是个办法。

    但她话中还似有深意。

    纪桃心里微动,如今朝中只剩下两位成年皇子,看起来辰王的胜算颇大。

    别人不知道,纪桃却是知道的,付大夫还可保皇上五年,说不准再多两年,后头的七皇子他们都成年了。

    付大夫面色坦然,“抱歉,微臣早就说过,不收徒弟了。”

    辰王妃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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