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伤口,血已经凝了,伤痕泛着黑色,一瞧便是刀上有毒,“还是毒美人。”

    “过来。”凤晋衍沉声,眉头不展,长臂一捞将她带入怀中,身子压了过去,“为夫病了。”

    “你在别的女人哪儿弄得伤,凭什么要我帮你!”楚云轻急了,撒手也不是,不撒手又不解恨。

    这腻味的脂粉,快要她窒息了。

    “是杀手……”凤晋衍脚步虚晃,解释了一句,便耷拉在楚云轻的肩膀上,不愿意撒手。

    自家娘子身子软软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可比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好太多,他又不瞎!

    楚云轻一愣,这男人是在跟自己解释什么吗?

    她在在意什么,为什么一遇上凤晋衍的事儿,她的心便会乱,这几日相处,高冷王爷的人设完全崩塌,他凤晋衍不过是一头狼,而且是饿了二十多年的涩狼!

    她就这般情愿落入狼口,楚云轻脑子里过了一遍,乱糟糟的,但手上也没闲着。

    “墨泠,来,扶你家王爷回房。”她冲着不远处喊了一句,黑影从屋顶上落下来,墨泠往前走了一步。

    忽而瞥见凤晋衍使劲地冲他使眼色,墨泠左右为难。

    楚云轻撒手:“还不快些,一会儿毒侵入五脏六腑,看你家王爷怎么爽!”

    墨泠往前走了一步。

    “哎呦,头晕,站不稳。”凤晋衍死皮白赖,硬是要楚云轻带他回去。

    女人嫌麻烦,也懒得跟他纠缠,可回了房之后,楚云轻才彻底炸开锅,她咬牙,这毒不是解了么,在她面前演戏,是吗?

    凤晋衍瞥见楚云轻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下身一凉,便听到楚云轻柔声道:“这毒有些棘手,不过你碰上我了……”

    她勾唇浅笑,手下的金针已经刺了过去,凤晋衍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下半身僵硬地很。

    楚云轻笑了:“跟我耍诈呢,凤晋衍你还嫩些,等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痒不能挠,疼不能动了。”

    她狠声,三根银针落在腿上,男人酥麻难耐,额头泌出冷汗,一层层渗透衣裳。

    凤晋衍的眼眶流出一滴眼泪,他巴巴地看着楚云轻,好似在说:为夫错了……

    可女人压根不理会他,她嗤笑一声:“半个时辰,穴道自会解开,我先上街溜达一圈,顺便替你去那烟花之地报仇雪恨,别说我不疼你哦,夫君”

    她冲着凤晋衍魅惑一笑,收拾了形状,又换了一身扮相,化作身娇的病公子出了王府大门。

    此时坐在椅子上难以动弹的凤晋衍,黑了一张脸,她倒是好大的胆子,还敢去那烟花之地!

    简直气死他了!

    ……

    今日的帝都显得格外严峻,道路都被清空了,行人只得在两侧站着,连摆摊的小贩都没有。

    楚云轻刚出了朱雀大街,便听到人们议论。

    “瞧这仪仗,晟王就是晟王,连兄长的丧辰都不顾。”

    “不是进京奔丧么,怎么朝着春风十里去呢。”

    “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位九王爷什么性子,风流倜傥,荒唐至极……”

    “都不要命了,妄议王爷,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听着这般议论,楚云轻倒是好奇,这位九王爷到底是何许人也,在七王爷丧制之期,居然还敢花天酒地,就不怕死吗?

    马车从路中间穿过,那是纯金打造的马车,极其奢华,飘起的轻纱帘幔之下,能瞧见那一身红衣的男人身侧卧着两个女子,画面一度十分香艳。

    果真是荒唐王爷呢,楚云轻蹙眉,视线落入那幽深的黑眸,心底起了一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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