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你家公子泡药浴,半个时辰,一刻钟都不许少。”
“是。”
她端着盆子出去,恰好阿烈过来:“完事了?”
“嗯,你跟我过来。”楚云轻慌忙喊住要逃跑的壮丁,笑得鬼魅,她凑了过去,“看你平日里也不是胆小的,怎么,怕虫子不是?”
“不……谁……谁怕了?”阿烈结巴了一下,他跟着过去,还不信这些水蛭能把他搞疯。
后院点了一堆火,楚云轻掀开那块黑布,底下一个个肥硕的水蛭,比平常时候粗了两三圈,吸得饱满圆滑,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阿烈才看了一眼,便被那股子味道熏得,在旁边吐了起来。
血腥味伴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楚云轻戳开其中一条,那血,呈现暗黑色,是中毒的样子……
“呕——能不能快些烧了,呕——”
阿烈捂着心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楚云轻兴趣颇深坐在那儿研究起来,他好无奈。
“你跟你家公子多长时间了?”楚云轻问道,她撒了一把盐,然后将它们丢进火里。
阿烈才敢往这边走一步,有的时候,他竟然觉着,眼前这小公子,是个招惹不得的狠毒人儿。
“也有些年头了,我不是他们家的人,我是商道上一个马帮的头子,跟着我家主人才混到今天这一步。”阿烈说那年他差点死在茶马古道上,亏得沈镜衣路过。
只是当年的沈镜衣,一身功夫也是出奇地好,不像现在,风一吹都能被吹到。
“主人被这病折磨的,越发消瘦,所幸啊,小楚公子你有办法,老夫人得多开心。”阿烈由衷地道谢。
楚云轻坐在一侧,听他说了些许沈家的事儿。
沈家本不是大夏人,他们是北地与北寒相交那地儿的人,沈家祖上救过先皇,以此换来荣耀,可沈家本就是北地那一带最出名的商贾,北寒不敢惹,就是大夏也得敬仰着。
可惜这一脉出了个沈镜衣,沈家少主也是多磨难。
阿烈起身,摇了摇头:“公子心态好,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可我们不行,老夫人也不行,沈家在公子手里规模扩大了几十倍,是最鼎盛的时候。”
天妒英才,用在他身上倒也合适。
楚云轻收拾好了这里的一切,满身疲倦,她推开房门,便瞥见坐在桌子那儿喝茶的男人。
“等你许久,你又不是他沈家的仆人,倒脏水这事儿他们没人做?”凤晋衍不悦,替他治病,还得伺候他。
不行,绝对不行!
凤晋衍将她拉了过来,扶着她,坐在他的腿上。
“瞎说八道什么呢,那可是沾了毒血的虫子,不处理好,不放心。”楚云轻疲倦地很,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安心了不少。
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一股子羊肉串儿的味道。
楚云轻忽而心血来潮,转身,就着他的唇瓣,也不怕磕碰那张面具,吻了上去。
一个带了羊肉串儿味道的吻,很短暂,让男人有些猝不及防。
“味道好吗?”楚云轻笑笑,转过身去,看着男人一脸惊慌,“想不到吧……”
“咸的。”某直男如是道,有孜然的味儿,还有羊肉的味道。
“不甜?感情淡入白开水?”楚云轻叉着腰,气鼓鼓,一副找茬的样子,“我就不在府里几天,你就移情别恋了是吧,之前还说我的吻是甜的,你这个善变的男人!”
她气呼呼地道,演了起来。
男人抓着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放在掌心里,狠狠的攥着。
“别再演了,不许再动了。”凤晋衍抱紧她,省得一会儿动来动去,磨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