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愣神,被捏的实在太舒服,眼皮子缓缓耷拉下来。
“不许睡,今晚跟我回王府。”凤晋衍凝声,温香软玉不在怀,他连觉都没睡好。
怀里的人儿嘟囔着,已经是半梦半醒的迷糊状态:“我要……睡觉,走啊……”
凤晋衍抱起她,从客栈离开,夜已经深了,路上还有行人三两个,男人微微蹙眉,她好像重了一些,比之前胖了?
他伸手,捏了捏楚云轻的腰际,倒是没多少肉,跟着往上,捏了一下。
啪——楚云轻蹙着眉头,拍掉那爪子:“别闹,不许再吵我,不然我阉了你!”
她狠狠的道,男人身下一凉,嗤笑。
……
泡的一身轻松的沈镜衣,迷迷糊糊醒来,阿絮都伺候好了,替他更了衣。
沈镜衣起来,再没了睡意,他踱步到了楚云轻的房门前,里头灯已经熄灭了,没有声音,大抵是睡过去了。
他没打搅她,一个人坐在台阶上。
今夜月色微凉,他看着那一轮圆月发呆,阿絮过来的时候,满脸不悦:“公子,地上凉,您怎么不注意一些?”
“过来。”
“老夫人差人寄了信,喏。”阿絮将手里的信递过去,沈镜衣没有拆开。
他的眸色微微暗了些许,不去看那封信。
“派出去的暗卫,可曾查询到他的踪迹?”沈镜衣低声道。
“没有,小皇子好像人间蒸发一般,你说老夫人也是,为了北寒一个小皇子,硬是要公子您提前来大夏。”阿絮不满,可也不能多说什么。
就在他们启程之前,北寒的十七皇子不见了,他年纪还小,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带走。
沈家有眼线,说是在大夏境内见过,沈老夫人便差了他过来,借着当年婚约的名头,要他进大夏找人。
“莫要胡说,祖母这样做,定然有他的思量。”
“沈家地处北地,本不是北寒子民,老夫人这是作何,是打算投靠北寒?”他不解,若真是这样,与大夏联姻又算什么。
沈镜衣抬眸,看了阿絮一眼,阿絮便再不敢说话。
“这些话,往后不许再说了,不过我瞧着,大夏中人,也不似阿娘说得那般心狠歹毒。”沈镜衣低声喃喃,就比如楚离,他们尚不熟稔,他却替他治病。
沈镜衣眸色颇深,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
沈家如今如何往下走,他其实已经窥探一二,他怕有一日,与大夏兵戈相向,那么昔日的交情,会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