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动容,眼角泪水落下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见着七哥就想起那个善良的姑娘。

    他是爱她的吧。

    或许是这样。

    ……

    京中这几日刮了很大的风,吹得有些人家屋顶都被掀了。

    入夜时分,街上早没了人影,两道黑影没入黑暗中,他们换了一身夜行衣,楚云轻跳起翻过墙院,两人迅速地潜入梨园。

    她拿起那把锁,用银针一插,不多会儿,轻微的咔嚓一声,楚云轻包裹着那锁,两人一起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也不小,书架上有个花瓶,凤晋衍抬手一转,那扇禁闭的门便开了。

    “过来,小心些。”

    “嘘。”

    两人钻入漆黑一片的楼道里,顺着楼梯蜿蜒往前,全都是贴着墙面走的,试探性地用步子去踩踏。

    凤晋衍在前面抓着她的手,两人走了许久。

    咣当……

    铁门被拉起的声音,有些刺耳。

    “镜衣跟着折腾,你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跟着胡闹了?”是沈老夫人的声音,“两个孙儿长大了,老身心底该开心才是。”

    “祖母这话可不对,镜衣请您来听戏,要我作陪,至于他想做什么我可管不着。”

    沈麟祁站在身前,一身军装,刚卸了铠甲,听闻沈家大变,他急匆匆地来了大夏,却不想遇见的却是这般。

    沈老夫人倒是淡定地多:“只要有本事了,老身很开心,可是沈家已经做了决断自此追随北寒君主,沈镜衣胡来,看上那大夏女子,竟对我下手不惜用自己的命反噬那毒,害得老身被软禁于此,当真是一匹白眼狼!”

    “祖母气什么,您自幼以毒养我们兄弟几人,不信任我们沈家子孙,以为用毒便可以控制得了我们吗?”沈麟祁嗤笑一声,他就站在那儿,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他们怨声载道,早就不服沈老夫人这般手段,可身上带了毒,谁敢不从。

    倒是沈镜衣,此番入大夏,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呵,是我看轻了他,可惜大夏不会要他,他最终还是会替北寒卖命,只要这样就是杀了我,也无所谓,沈家弟子当以沈家马首是瞻。”

    她冷声一句,大有牺牲自我,去成全北寒的架势。

    沈麟祁心底咯噔一下,他以为老夫人会求饶,可没想到她竟然看得这么开。

    如今局势如此,沈家不可能会偏帮大夏,他们没得选,就算沈镜衣闹这么一出,往后也只能成为北寒的左膀右臂。

    “祖母,你这一生可有后悔过,亲手喂毒给我们?”沈麟祁问了一句。

    沈老夫人抬眸,看着阴暗之中的沈麟祁,笑言:“从未,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出来吧,听这么久不过想听祖母说一句后悔,沈镜衣,你倒是挺念亲情?”

    “祖母谬赞。”黑暗中,穿着黑袍的男人出现在沈老夫人的面前,他低声道,“你说得不错,我已经修书一封给北寒的君主,将你取而代之,可是祖母,在大夏你要发挥你最后一丝用处。”

    “哈哈哈。”

    沈老夫人笑得开怀,她怒目瞪着这两人。

    “白眼狼,老身纵横朝堂,这么多年,就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沈镜衣,动手吧,我死了你也好发问大夏帝王!”

    沈老夫人呵斥一声,可瞥见那男人缓缓走来,手里端着个黑金漆木的匣子:“不着急,祖母不曾试过被它咬的滋味,也尝尝我们兄弟几个,自小所受的苦。”

    啊……

    凄厉的惨叫,在密室当中回荡,听得暗中的楚云轻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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