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稀里糊涂。
破了酒戒。
破了色……
总之宋渺内心深处守着的最后一寸,都为凤昭然所破。
虽然是在酒的作用下,可他依旧还是有知觉。
尽管是凤昭然掌控主动权,可去解女人衣裳的手是宋渺的。
谁也不亏。
“他一个和尚,就这样……”
“你喜欢他吗?”楚云轻听完,问了一句,“若是喜欢,便试试吧,他可以替你破戒,自然能为你还俗。”
“我不要。”凤昭然冷声道,心底越发别扭,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总归她纠结的很。
一颗心惴惴不安。
说不心动很假,那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两人未着寸缕,身侧躺着的是宋渺,凤昭然还有些许小激动,她甚至想过跟他安稳过一生,可是转念一想,护国寺已经没有人了,他是僧人,有他的使命,怎么可以为了自己就这样破了清规戒律。
她对不起宋渺,对不起师父,更对不起护国寺。
“为何?”
楚云轻愣了一下,凤昭然的性子,她很清楚,这么说起来,不就是有心动么。
宋渺一看就值得托付,可之前的沈镜衣好了千倍万倍,可是这一次,却是凤昭然不肯迈步了。
“是怕旁人闲话,还是自己不敢了?”
“不,皇嫂,他是和尚,是僧人,我不能自私。”凤昭然深呼吸一口气,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自己害怕,没有问过宋渺的意思。
那天早上,她落荒而逃,便再也没有直视过宋渺。
再遇见,都叫他“大秃瓢”“大色胚”“道貌岸然”之类的话,而且说完就跑。
可是宋渺呢,替她遣散了一府的面首,每日都守在她的房门口,跟着她一起出去,寸步不离,生怕她会遇见危险似的。
两人只有短暂的眼神交流,有时候宋渺从身后看着凤昭然,总会觉得恍惚。
“兴许你师父让他下山,就已经算准了这一切,他六根不净,不适合出家,红尘还有琐事未了,就算是青灯长伴,也不能修习佛法,到时候依旧不够纯粹。”
楚云轻劝慰道,最重要还是要看内心,若是真的相爱,不如就此轰轰烈烈一把。
人的一生何其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