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腿一拐,竟然就跪在了地上,连带的整辆车子也晃了晃,车子上装的木桶里,更是倒下不少水来,好巧不巧,就倾倒在了旁边的那辆马车上,随着水被倾倒下来的一尾足有两尺长的活鱼,在马车上跳了几下以后,又落到了官道上。

    官道上满是尘土,那鱼蹦了没几下,身上就被泥沙裹满了,当下动弹不得,奄奄一息。

    那车夫却完全没注意这鱼,只是担心地看着主家被浇湿的马车,而与此同时,前面那辆马车上,也跳下来一个二十多岁华衣锦服的男子,冲着那正在看着骡子的情况的赶车人喊道:“你怎么回事?让你早点停下你不懂吗?你知不知道我马车上装的是什么?这可是江南运来的最好的绣品,是要进贡给皇上的!”

    那赶车人却完全没在意他的话,发现那骡子已经站不起来以后,立刻就急了,哇哇噜噜地朝着后面喊起话来。

    不多时,就有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骑着一头驴子从后面跑了上来,也是一阵哇哇噜噜,然后,立刻就心疼地下车抱起了那鱼。

    那二十多岁的锦服男子听到赶车人哇哇噜噜地喊了起来以后,脸色更加难看,等看到后来骑着驴子过来的人以后,目光却是变了又变,最后才道:“秦继祖?”

    “朱……林海?”秦继祖惊讶地开口。

    “秦继祖,你当初不是厉害的紧吗?怎么现在竟然弄成了这个样子?不读书跑去种田也就罢了,竟然还做起了不入流的商贾?”朱林海嗤笑起来:“不过是一条鱼,竟然宝贝成这个样子,你真没出息!”

    秦继祖的一张脸晒得黑了许多,发现怀里的鱼似乎救不活了以后,脸色就更黑了。

    那朱林海却还兀自说着:“秦继祖,你知道被你的水浇湿的马车里装的是什么吗?这是我家打人从江南运来的绣品,是为圣上寿宴准备的,就算卖了你的这些鱼这些石头换不来一车,你说,你要怎么赔?”

    “赔?”秦继祖突然拿出了手里的鱼:“你让我赔?你知道这是什么鱼吗?这是虎纹石斑,从南海捕捞的!一尾鱼在江南就要卖上千两! 你说,你又要怎么赔我?”

    周围等着入城的客商早已围了过来,之前还没人注意到那鱼,但现在,所有人却都发现了,那鱼果然不一般,除去尘土以后,竟然色彩斑斓。

    “秦先生,车队怎么停下来了?太子殿下说了,今天一定要看到东西。”就在这时,车队后面竟然又跑来一人,此人身披银甲,骑着高头大马,看起来威风凛凛,也足够震撼人——这可是虎贲军的装束!

    太子殿下?虎贲军?刚才还等着看不长眼的外族人被教训的人突然一哄而散。

    朱林海也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

    秦继祖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有看向那虎贲军将士:“高大人,拉车的骡子腿瘸了。”

    “原来如此,”那高大人点了点头,心疼得看了看那鱼以后,就看向了旁边已经呆呆木木的朱林海:“喂,你快把你马车上的马卸下来帮忙拉车,这些可是太子殿下特地从南方千里迢迢运来的给陛下的寿礼,耽搁不起!”

    朱林海哪敢怠慢?当下立刻就将自己的几匹马卸了下来,那高大人见状,又道:“秦先生,你看好这虎纹石斑还有翡翠,我到后面护着祥瑞去,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翡翠?哪里有翡翠?朱林海的目光突然落在那几车石头上面,石化了。

    而周围的其他人,却都窃窃私语起来——翡翠在那高大人眼里都算不得什么,心心念念的就是祥瑞,这,到底是什么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