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们怎么就是不听?”继皇后刚才还好好地坐着,现在却终于暴躁起来。
“我……我们……”哭个不停地中年女子愣住了。
“我本来已经让文浩帮你们去道歉了,想先把这件事解决掉,流放就流放,以后肯定是有机会再把人弄回来的,你们倒好,死活不同意,还去找了别人威胁那些读书人,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文浩都自身难保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娘娘,流放啊,那可是流放啊,相公他身体弱,我也是怕他出了事……”祝谦的妻子尴尬地开口,却又不愿意承认错误:“娘娘,那些人连太子殿下都敢针对,你可一定不能姑息了他们!”
“你们以为我是说?我一个后宫的女人,难道还管得到朝堂上去?还有,我不是让你们在家里等消息吗?你们怎么又跑来了?”继皇后又道,这两个弟妹一直都挺让她丢脸的,眼下还有别人在,竟然也不管不顾地哭诉起来了……“还有那两个混账东西,文浩都让他们暂时别出门了,他们竟然还能派人出去纵火!”
继皇后和她的弟妹的矛盾,骆寻瑶是不准备参与的,当下低眉顺眼地坐在了座位上,却又有些弄不明白。
她以前以为祝家兄弟能一直闹事是继皇后太过宠爱他们的缘故,但现在听继皇后所说的,继皇后和齐文浩也没有一直放纵那两人,但那两人,怎么就还能如此不受教?微一皱眉,骆寻瑶突然想起了当初骆远的事情。
当初余思远刚刚从牢里出来,就马不停蹄地到了骆远那里开始撺掇骆远做坏事,该不会是以前早就有过这样的事情了吧?
继皇后的两个舅舅频频闹出事情来,但都不是什么大事,而这次事情会闹大,也是因为出了意外……
若是三皇子早就在这两人身边安排了人了,要让他们做点这样的事情倒也不难,再给他们一点假消息,让他们以为那个官员全家都走了……就连派人烧了屋子让对方贫困潦倒不得不卖田卖地馊主意,说不定也是别人出给他们的。
骆寻瑶警觉了起来,而另一边,明德帝和齐文浩,也在谈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明德帝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齐文浩却是他看中的继承人,虽说齐文浩也有一些缺点,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明德帝看来,只要齐文浩能从那些事情里面吸收教训并且及时改正,这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说冀中的那件事,当初齐文浩收下冀中官员送来的银子确实有错,但那个官员在冀中大肆搜刮贪污到的钱却是送给齐文浩的十几倍,齐文浩本身也不知道冀中的事情,既然如此,在他眼里自然也就算不得什么大错。而且,自那以后齐文浩就不曾继续收受贿赂,也算是得了教训,这事自然也就过去了,可现在,张秉却又把这件事挖了出来……
上次张秉参了齐文宇,最后却因为事情急转而下而让齐文宇得了好处,明德帝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但现在,他却是又一次动了杀心了。
“张秉是怎么知道冀中的事情的,你查过这件事没有?”看着自己满脸担心地儿子,明德帝问道。
“父皇,自从上次父皇笀辰儿子运送夜明珠的队伍进京以后,张秉就开始调查儿子的钱财来源了,儿子当时只想着自己的钱财来路正常,因此并未在意,不曾想,他还一直惦记着冀中的事情。”齐文浩有些羞愧地开口,冀中的事情发生在两年前,后来明德帝告诉他会帮他抹平,他也就完全没有在意。而且,这些日子他已经开始帮明德帝处理政务,每天都非常繁忙,也没时间去做别的,所以张秉在调查自己的事情以后,他虽然听手下说了,但并未太过在意。
“以后做事,一定不能小瞧任何人。”明德帝开口,又道:“文浩,张秉的事情你不用太过担心,但你那两个舅舅的事情,你却要早作决断。”
“父皇?”
“张秉这次参你,你舅舅的事情也是罪名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