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瑾马上就看向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去换衣服!”
骆寻瑾刚走,骆成就回来了。
骆家这些年很低调,以至于没多少人进过占地极广的骆府,不过,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里面应该是雕栏画栋精美异常才对。可事实上,骆府很平常,因为院墙围着的地方过大又没人打理的缘故,看起来甚至有些荒芜了。
和骆成一道来的人见状都有些惊讶,最近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他们也是知道的,骆国公当初东征西战,就算没得到前朝宝藏估计也不会缺钱,可骆成的日子,看起来过的并不算好,难不成这是掩饰?
外头不是都说骆成的妻子就是一个村妇吗?凶狠泼辣,明明丑陋不堪却不许骆成纳妾,还苛待侄女……这样一个女人,估计有钱也只会藏着不会过日子。
这些人心思各异,但大多都存着看好戏的意思,却没想到他们刚进门,就看见了迎面缓缓走来了一个妇人,那妇人长的虽不拔尖,看起来却也端庄大方,而她身边立着一个笑意盈盈的小姑娘,在淡绿的衣服的衬托下更显脸色红润,头上还斜斜地插着一只宝石簪子。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徐秀珠和骆寻瑶。
骆寻瑶把徐秀珠往端庄和朴素打扮,徐秀珠本身也合适这样的打扮,至于她自己,倒是往身上放了不少值钱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受尽宠爱的小姑娘。
还有谁能比在烟花之地呆过的人更懂打扮更懂演戏?从骆寻瑶身上看不出丝毫受到了亏待的模样,精神反而相当不错。
这模样,跟传言中可完全不同!骆成的同僚都有些惊讶了。
别说同僚了,就连骆成也有些不解,他甚至呆呆地看了徐秀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开始招呼起了客人。
他的妻子人很好,也很勤劳,对他不离不弃,但也一直都是不会打理自己的,如今这人,看起来怎么就完全不一样了?
其他人更多的将目光放到了骆寻瑶身上,毕竟她才是谣言的中心人物、据说拥有一大笔嫁妆的骆国公的亲孙女,骆成却频频看向徐秀珠——今天的徐秀珠,变化真的很大。
“骆大人跟嫂夫人的感情还真不错,怪不得不肯纳妾了。”到了吃饭的时候,便有人调侃道,不过同时却也是有些不理解的——徐秀珠的模样,实在是平常的很,骆成这是没见过女人?
骆成一愣,随即却笑道:“纳妾了又如何,还不是寻死腻活地不肯去南疆?”他并未纳过妾,但当初确实有个曾经一再向他表忠心的丫头,在得到了他要去南疆上任的消息以后,又哭又求地走了……
骆成对那个丫头并无他念,不过这时候却将话说的颇有歧义,也算是保护徐秀珠。
“也是,南疆在以前可是用来流放罪犯的地方,住着的都是没开化的野人,还有瘴气……”以前甚至都死过一任官员了……
“妾室就是个玩物,要共患难,还是要结发妻子……”又有人感叹道,还以为骆成以前是有妾室的,去南疆以前才发卖掉了。
气氛一下子和谐了起来,骆成叫了骆寻瑾骆寻逸出去见客,又提了不少南疆的风土人情,倒是让他的同僚对他俱都有了好感——像骆成一样一个刚从蛮荒之地回来的国公继子却只在工部最没油水的地方得了个闲职,总是让人嫉妒不起来。
骆府厨子准备的京城的菜肴具是平平,却有两三道他们没见过的菜式,以及几道据说是南方的吃食,也能让人吃个新鲜,最后一群人宾主尽欢,赶在宵禁前告辞了。
不过,骆府的人吃的高兴,另一边,一群正打算吃饭的人却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