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求您了。睁开眼看看子夜,您睁开眼看看子夜啊。”

    “孩子。”皇上脸色哀戚的拍了拍子夜的肩,“老祖宗走了,她最是心疼你,吊着口气等着你回来。老祖宗看到你平安,她走得定是安心的。”

    子夜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紧紧,紧紧的抱着太皇太后。

    叹息了一声,皇上抬脚走了出去。

    不多久,宫里响起了九声长鸣钟,顿时到处哭声一片。

    是真还是假,路公公无法去判断,但他能肯定的,是现在依旧死死的抱着太皇太后的贤王,是真正伤心的一个。

    “贤王爷。”跪到子夜面前,满脸是泪的路公公欲言又止后,终只是伏地痛哭。

    此刻的子夜,全身心都在太皇太后突然离世的悲哀中,并没有发现路公公的异常。为何他喊的是‘贤王’后大哭,而不是正常的喊着‘太皇太后’后而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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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殡天,来得最快的除了宫里的皇后等人外,就是宫外较近的皇室中人。

    这些人中,来得最早的,是大长公主与文王。

    太后已是一身华服的躺着,床前除着跪着皇宫嫔妃在那痛哭外,最显眼的,是跪在床边的那满头银发。

    抹着泪过去,大长公主跪在了皇后下位处,文王是男子,男子不得入后妃寝室,只得跪在外殿处。子夜是寝殿内唯一的‘男’士。

    这本是于理不合的事儿,但皇上未开口,并且,老祖宗对十九爷的宠,那是天下皆知的事儿,十九爷无论是因失了靠山而悲伤,还是真对老祖宗的感情,这时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出来当那个恶人,就是皇后都睁了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长公主年岁已高,是在跪的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位,太皇太后嫔天,哭送就要两天两夜,但炎習也并非毫无人性,像大长公主这样年岁的长者,一般意思意思的跪个三四个时辰就可以起来坐着哭送。

    至于其它后妃,青年中年王妃什么的,自然没有这般的待遇。

    坐在离床不远处,这下离得近了,大长公主能更清晰的看着子夜侧脸,惨白到毫无血色,双眼中布满血丝,连本来银亮的白发,此刻也失了它的光泽。

    想要劝一句,可这时说什么都是错的,大长公主只能内心一声长叹,别开了脸默默抹泪。

    老祖宗殡天,自这几个月一直躺在床上,大家内心其实早已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