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汉一看这位女子是穿着轻甲而来,料想定然是官府中人,家中长辈,在军伍之中,有着过硬的背景。
心里虽也不虚,可面子上过不去。
说道:“我也是一个讲规矩的猎户,既然是姑娘你先看上这羚羊的,那我拔出我的箭矢,这猎物姑娘拿去就好。”
想来,这位女子有着不少军士追随,就在这不远处徘徊。
女子笑道:“不必了,我承认是我的点子太背,运气也是一种实力,若是在战场上,我已经输了,既然输了,那就要认,不管是怎么输的,输了就是输了,没那么多借口。”
元正心里颇受触动,这就是秦人女子?
性子刚烈,坦坦荡荡。
魏人均认为秦人的女子泼辣蛮横,毫不讲理,现在看来,并非是那么回事。
元正说了一句公道话:“以我之见,这也谈不上输赢,既然这羚羊是你们追赶,我们猎杀的,不如平分了如何。”
女子微微一怔,看着元正,以她的眼光看来,元正和那位老汉长得不像,定然不是父子,无形中透漏出的贵气,也自然让这女子心生疑惑。
可她不喜欢刨根问底。
大秦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讲究秩序与规矩。
职位高低决定着待遇,可人格尊严,并非职位高低能够决定的。
她请教道:“怎么个分法,还请这位公子明示。”
元正拔出腰间斗鬼,那头盯着猎物的猎犬,连连后退。
女子的眉头微皱,她不喜欢剑道,觉得剑道过于复杂,规矩太多,所以她喜欢弯刀,弯刀杀人,最是爽利。
可这柄剑给女子的感觉非常危险,她武道修为感境巅峰,根基实实在在,也做过谍子,在厮杀中历练出来的硬把式。
寻常兵器,她并不在意。
一柄没有剑鞘的剑,若是寒酸子弟拿着,可能是买不起剑鞘。
可这位锦衣公子,也有着甲等战马,不像是个缺钱的主儿。
这柄剑,不会无缘无故没有剑鞘的。
元正一剑落下,将这头羚羊分尸成了两半,伤口平整光洁,没有渗出来一丝血。
尸体未冷,还有余热。
女子皱眉道:“敢问公子,是师承北派剑宗,还是南派剑宗?”
大秦帝国里的剑道门庭,并不是很多。
北派剑宗以天狂剑宗,西马剑宗为首。
南派剑宗以霄汉剑宗,斗牛剑宗为首。
倒是不同于大魏还有着古老的南北之争,大秦的南北很和睦,除却人文习俗不同外,几乎都是耿直彪悍的秦人。
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元正还真的有些不太好回答。
来秦国之前,他对秦国的江湖有所了解,但了解的也不是很细致。
想了想说道:“都不是,家传剑法,难登大雅之堂。”
女子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笑了笑,言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平分,我叫李钰,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元正微微沉思道:“谈不上高姓大名,小姓宫,名曰恒。”
宫这个姓氏,在大秦谈不上常见,但也有一小部分人是这个姓氏。
李钰道:“宫恒,是个不错的名字,我记住了,若是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到雍州城的李家大院里来找我做客,一同演武切磋可好。”
元正玩笑道:“眼下怕是不行了,我是迷了路来到了此地,在这位老伯这里混了几碗裤带面,打算收拾一下,赶紧返回家中过年。”
李钰淡然一笑,有些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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