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遇到不懂的地方,也没有师傅指点,只能靠自己的悟性,若是悟透了,也就悟透了,若是悟不透,那就是悟不透。”
“这无可厚非,不过能来皇城的寒门士子,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可惜那点本事,和衣冠士子比较起来,也不知道谁强谁若,兴许会有那么一两个令当今陛下都刮目相看的麒麟之才,可这个概率太小。”
“俗话说,草窝里面,难出金凤凰,金凤凰是会从草窝里给飞出来,可草窝里的金凤凰,真的不多。”
“我这一次来来皇城,也不指望能够考个不错的功名,若能考上自然更好,考不上的话,就当做自己来过皇城了,也去过殿试,以后回到家乡,要么去县衙里当个县丞,若是连县丞都当不上,那就当一个老实本分的教书先生,也希望日后我的学生们,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在朝为官。”
“若是没有,那我也会和现在一样,反正尽人事听天命就行了。”
说完这些话以后,沈越也没有给自己倒一杯酒,只是释怀的笑了笑。
元正对沈越的好感更多了,这人起码不是自命清高的那种读书人,还是能看清现实的。
衣冠士子的确看寒门士子如同看狗,那是有那个前提条件。
从大概率上来说,衣冠士子的确比寒门士子强了不少,无论是学问,还是为人处世。
不过换一句话说,若是一个寒门士子也能有衣冠士子的资源,那到底谁强谁弱,就不好说了。
沈越虽是儒家门徒,可从其言语,受到道家渲染更多一些。
三教之争就是这样,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
元正沉思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寻龙之人,不过我可以给你另外一个条件,就是你跟我走,虽然你也不会当官,可我会根据你的功绩,按月给你发放军饷,军饷虽然不多,可足够你养活你和你的家人了。”
沈越愣住了,一开始,的确以为元正是寻龙之人,从寒门士子选拔人才,提前布局。
可这会儿,又变了卦象,沈越有些懵的问道:“敢问公子是何许人也?”
元正觉得也差不多了,算是萍水相逢,可对沈越很有好感,这样的人,是一块璞玉,多做打磨过后,兴许还真的能够为云端之巅创造出许多生命力来。
看事情看得开,又寒窗苦读过,人间冷暖,早就知晓了。
元正笑道:“在下元正,未到及冠之年,家父是武王元铁山。”
沈越瞪大了眼睛:“……”
元正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呈深蓝色,到了夜间,亦可发光发亮,之所以这一次戴着个扳指来到皇城,也就是充当一下有钱人罢了,虽说元正本身就很有钱。
可该装扮的,还是要装扮,谁让皇城里狗眼看人低的概率太大呢。
元正虽不在意这些,可能避免多少尴尬,那就避免多少。
武王庶子的名头,沈越亦是有所耳闻,始终都不曾想到,会在有生之年遇到这传说中的人物,也不会想到,这传说中的人物会请自己吃饭。
那些风花雪月,嚣张跋扈的往事,沈越也不在意,反正他又不是当事人,也不知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可沈越也明白,有些人声名狼藉,也是生不由己,似乎有一种人,天生就是背黑锅的好材料。
这有些为难沈越了,仔细一想,还是很诚实的说道:“我明白公子的意思,可我也是真的想要去殿试一下,试探一下自己的水深水浅,这也是我寒窗苦读以来最大的执念。”
“不求成功,只求问心无愧。”
“二者,我都来了这里,也不想太早离开。”
“怕是要辜负公子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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