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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天化日之下,强买强卖,还主动向我挥拳,一拳打在了我的腮帮子上,当时我心想,这人也太横了,出于正当防卫的心理,我便胡乱打了几拳,踢了几腿,给他一个教训,陛下也清楚,以我的武道修为,若真的想要杀了平郡王,比杀鸡还要简单。”

    一边说着,元正还特意显露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还真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满朝文武见状,心中都在暗骂无耻。

    昨日骑着万里烟云照,挥舞凶剑,御空鏖战的时候,可没人看见你的腮帮子上有伤痕,明显是强行加上去的。

    可元铁山就站在这里,也没人敢说啊。

    上一次那个言官,就是在这金銮殿上,先是被元铁山打断了双腿,接着打爆嘴巴,最后才一掌将对方的脑袋瓜子拍的稀烂,那场面可血腥了,至今都历历在目。

    陛下听到这话,又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林雄,问道:“林将军,你怎么说?”

    林雄如实说道:“平郡王带着我去那个院子里找元正公子,本来想要让元正公子给平郡王赔礼道歉,顺势在监牢了关押几天,以作警惕,按照大魏律法,寻常百姓对王侯动手,怎么算,都是杀头的罪过。”

    “可元正公子被平郡王说了几句之后,公然拔剑行凶,一剑便刺死了平郡王,事后还是斩杀我御林军多位将士,骑着万里烟云照,和徐将军等人展开了厮杀。”

    “将王法视作虚无,此等嚣张气焰,理应打入天牢。”

    元铁山还是没有多大的动静,林雄是谁,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

    平王妃说道:“都说我家王爷要强买强卖元正公子的剑侍,可有证据,反过来,倒是元正公子携带凶器,游走于皇城,又该怎么算。”

    平王妃是无所谓了,家里的顶梁柱都倒下去了,这一次哪怕是含血喷人,都要给元正好看。

    陛下又看向了元正,问道:“你公然行凶,又怎么说。”

    元正依旧没有双手作揖,没有下跪,笔直的站在那里,仿佛要站成永恒。

    说道:“是对方先招惹我的,也是平郡王想要强买强卖的,我有证人,户部尚书张大人就是我的证人,我家就在张大人的隔壁,当时发生了什么,张大人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满朝文武沉重的眸光,纷纷落在了张满洲的身上。

    张满洲双膝跪地,行叩拜之礼后说道:“回禀陛下,元正公子所言属实,我和平郡王素来没有交集,也不好说话,本想着平郡王会知难而退,结果非得被人打一顿,才会离开。”

    “当时他身上有黄金五万两的银票,蛮横无理,先行殴打元正公子的腮帮子,元正公子也是被逼无奈,防守反击。”

    “至于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我偶感风寒,去了大夫那里,也没想到后面的事情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说完这些话以后,张满洲故作无力的咳嗽了三声,表示自己真的是偶感风寒。

    陛下一看张满洲那怂样儿,也是无可奈何,可若是张满洲非要指控元正,事情反而更加不好收场了。

    也幸亏张满洲懂事儿。

    陛下直直的看着元正,问道:“你仗剑行凶,此事可属实?”

    元正今日都是衣冠佩剑,不曾出鞘。

    继续笔直的站在元铁山身后回道:“是平郡王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强势打碎了我家院门,我家院落如今已然成了废墟一片,我当时拔剑,实属迫不得已,我不认识林雄将军,可林雄将军认识平郡王,摆明了是拉偏架的。”

    “我忍不住怀疑,大魏皇城,竟然是如此的黑吃黑,一怒之下,拔剑而出,并非为了行凶杀人,实乃守护家园,不得已而为之,还请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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