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可无,眼下虽然是师弟的用人之际,可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师傅的恩情,师弟一直记在心里。”
“可以算是报答师傅,也是我和师弟,发自肺腑的反哺。”
唐峰的难处,就是铸剑阁的难处。
单容说出来的这些话,也是实话,也没有伤害到唐峰的自尊心,话说回来,眼下的铸剑阁,哪里还有自尊心可言。
唐峰道:“我明白了,可这件事我也无法做主,还需要阁主来定夺。”
单容笃定的说道:“其实阁主的意见,我并不在意,只要师傅同意了就好。”
唐峰笑了,很无奈的笑道:“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一个倔脾气。”
这些话单容来说比较合适,因为在唐峰的心里,单容才是自己真正的徒弟,而元正,只能算是一个非常意外的徒弟。
单容还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外冷太冷,内热太热,这便是单容。
元正好奇问道:“如今的铸剑阁,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局面?”
唐峰沉思道:“大长老和自己的孙子唐立,去年离开了,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听说是寻访名药,想办法传宗接代了,也觉得铸剑阁实在是没啥搞头了。”
“外门弟子,也所剩无几,都已经离开铸剑阁,去找地方参军了,他们也觉得,在铸剑阁里学不到什么真本事,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去当兵报国,是一个更好的出路。”
“内门弟子也没了往日的浮躁奢华,账面那么难看,许多内门弟子,也渐渐的懂事了,修行剑道一事,更加的认真了。”
“也是去年,阁主率众,亲自挖断了悟剑崖的根基,悟剑崖断了,日后内门弟子也无法去悟剑崖领悟剑道了。”
“破后而立,历代先贤们留下来的悟剑崖,有些可惜了。”
“可也没办法,铸剑阁也不能总指望悟剑崖吃饭,当初历代先贤可以留下悟剑崖,我们这一代人,自然也要想办法创造一个崭新的悟剑崖,脱离过去,面向未来,铸剑阁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算是一件好事,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元正对阁主唐澜的敬意油然而生。
敢挖断悟剑崖的根基,也算是大魄力了,此等决心意志,实乃我辈楷模。
换做任何门派,若真有悟剑崖这般风水宝地,恨不得当做祖宗一样供起来,可唐澜说毁了,就是毁了。
元正道:“不知道阁主如今的武道修为,在什么境界上?”
唐澜平淡道:“元境初期,在毁了悟剑崖的时候,突然间开悟了。”
元正一时间无话可说,这个阁主,兴许真的可以中兴铸剑阁。
唐峰继续说道:“剩下的长老们,也终于明白了,指望先人们留下来的遗产,是干不出成绩的,凡事都得靠自己,虽说是在大争的前夕明白了这个道理。”
“可我心里也是高兴的,起码铸剑阁真的有了盼头。”
“不过你打算给铸剑阁安插一些什么样的任务?”
遇上大争,是铸剑阁的不幸,遇上元正,兴许也是铸剑阁的转机。
元正徐徐说道:“练剑之人,我会交代给兵家传人历练一番,到时候对他们的剑道修为可能有帮助,可能没有,但肯定会收获很多,日后真有什么事,也需要他们去上战场。”
“一个江湖门派,想要彻底的立足,必然要有高手才行,可高手,多数都是从腥风血雨里走出来的。”
“铸剑之人,我会单独安排,可以让他们钻研铸剑之道,也许会真的铸造出一柄稀世的神兵利器,也未可知。”
“我也会按月发放军饷,不会亏了他们。”
“世道变了,官府的那碗饭也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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