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告辞了,还望尊座好生考虑,若是改变主意了,就在子时燃放烟花即可,杜森随时都可来。”
秦广鲁老练的应道:“好的,好的。”
杜森这才离开,第一次没有谈妥,杜森也并不觉得气馁,毕竟那是西蜀双壁,要是第一次就能够谈妥了,那就不是西蜀双壁了。
郭喜军转动着眼珠子,显得有些圆润狡猾,道:“过一段日子,会有很多人去拜月山庄里拜码头,找活路,兴许也有一部分人,会来我们常帮这里,到时候鱼龙混杂,图穷匕见的事情,亦有可能发生。”
“咱们到底是管这个闲事,还是不管这个闲事?”
到了点子上,其实秦广鲁能拿定主意,而郭喜军,更擅长阵前对垒。
皱眉道:“还是管一管比较好,国家与国家之间出现变动,江湖上也会有征兆,咱们在苍云城这里虽说混得不错,可也因为不是那么的懂江湖,才败给了那两个小崽子。”
“大秦财大气粗,理不直气也壮,未必看得起咱们常帮,可大魏那里,决不能去。”
“这个时候,帮助一下元正那个小鬼,倒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说到这里,秦广鲁很难为情的停顿了一下。
郭喜军见状,笑问道:“为什么到了点子上,你总是喜欢停顿一下,卖关子难不成也会养成习惯?”
秦广鲁说道:“这一次不是卖关子。”
“元正去了皇城,打死了一位郡王,入了金銮殿,那句歇后语连你我都知道了,元铁山就不说了,本钱摆在那里,可元正理应是要行叩拜之礼的,毕竟那是大魏的国君,也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
“所以我犯嘀咕的地方在于,武王元铁山对他的小儿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明面上,武王府的家产,和元正没有关系,那个世子之位,也很元正没有关系,实际上,处处都护着自己的小儿子,任由元正在苍云城搞事情。”
“更让我觉得诧异的是,风岭山脉里的盐铁,起初只是走漏了风声,意外被我们知晓,可那个风声的源头,到底是哪里,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
“我总感觉到,元铁山想要自己的小儿子自立门户,把事情搞大,日后在哪里都能硬起腰杆,背地里,也在给自己的小儿子撑腰。”
“可你想想,元正只是得了盐铁之利,就敢入皇城,还带回来了两个秋后殿试的考生回到了苍云城。”
“要是元正纯粹走江湖人的路子,倒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庶子,可带回来两个考生,这摆明了是文武并重的迹象。”
“江湖需要的是人情世故和打打杀杀,实际上,还真的不太需要读书人。”
“按照这个势头发展的话,元正成了气候,必然也能不弱于当朝任何一位实权将军,甚至会有自己的骑军和步军,还有自己的小庙堂,到了那一步,招安也可以,直接趁机造反,浑水摸鱼也可以,反正事情做到那一步了。”
“元铁山当年是有很大的机会,成为大魏皇帝的,可他错过了,瀚州不是个出龙的风水,可他的小儿子如今是背靠秦岭,还有拜月山庄作为主要顶梁柱,那个地方,怎么看,都是一个出龙的风水。”
“看似小打小闹,实际上任何事情都暗合章法,这才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
郭喜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沉思。
其实郭喜军最头疼的事情,就是自己会陷入沉思,陷入沉思,通常都是无止境的探索和试探,可能很快就可以得到一个明确的结果,可能很久,都是一无所获。
抬起头,看着秦大夫阴郁的小眼睛,言道:“你的意思是,元铁山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小儿子造反,可又不是那么的明显。”
“不过元铁山终归还是大魏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