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道:“都死了,听说是死在了南越境内,中了敌军的埋伏。”
元正和李尘的心头一沉,有些难受。
眼下四足鼎立,暂时尚无战事,可往些年,大魏和大秦之间的摩擦不断,内部还有南越叛党,战事频频,国境内不知道多少青壮男子,死在了战场上。
听老人说,三个儿子死在了战场之后,老伴受不了打击,没过多久,便郁郁而终了。
至于死后的抚恤金,官府那里也是这里不对,那里不对,抚恤金从未到达过老人的手里,不出意外的话,是消耗在了官员的酒桌子上,也有可能某个官员新纳的小妾就是用战死边关将士们的抚恤金入门的。
连自己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尸体都没有看到,老伯的心里很难受,时间长了以后也就习惯了,只可惜那位本不该早死的老伴了,如果还活着,夫妇二人也可一起看夕阳西下,品粗茶淡饭。
元正终归是吃了一个馒头,就了三个咸菜。
没有山珍海味,只有人情味。
元正道:“我们也不会白住在老伯这里,往后的日常开支,我包揽了,也会出一笔钱,给老伯修一座气派的宅子,来安度晚年。”
老人家摇了摇头道:“哪里需要这么破费哦,我这里吃住虽然不是很好,可也不要银子,你们能给我给我打伴就很好了,地理的庄稼活看着帮衬点就行了。”
对于一个形单影只的老人来说,气派的宅子,高头大马,还有银子,似乎已经没有那般诱惑力了。
元正有些自惭形秽。
晚饭过后,元正便准备返回铸剑阁了。
临走前,元正对李尘交代道:“暂时安顿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你的弟弟估计过个半个月,就能醒来了,到时候你们要记得勤修武道,我已经打通了你们浑身上下的经脉。”
“我记得我给你们留下过一笔银子,若是方便的话,就去附近的集市上给你们买上一两柄看的过眼的剑,紫金鹏鸟本身就有先天剑气,青翼猿熊是怎样,我暂且不知。”
“你的弟弟也许不适合修行剑道,甚至你也不适合,换个别的门路也是一条出路。”
李尘道:“这些我会注意的,你大概什么时候会离开铸剑阁?”
虽没有听元正亲口说过,李尘也知道,元正这样的人,也不会在铸剑阁那样的鬼地方待太久的时间。
“一年后吧。”元正应道。
“对了,多多帮扶一下这个老人家,有多余的银子,也给老人家添置些衣裳,家里的哪些物件不能用了,也记得换成新的。”
元正就此离去,李尘目送这位骑着万里烟云照的贵人,在夜色里渐行渐远。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受一番体内蓬勃的血气,呢喃道:“我想,大概是不会练剑了。”
待得回到铸剑阁明剑峰下,已经是深更半夜。
元正与扛把子同房,元正睡在床上,扛把子在床下面趴着,主仆情深。
此时没有睡意,外面的明月当空,惹人眼目。
元正盘膝而坐,一如既往的与木剑开花共鸣,《青山绿水习剑录》以元正的理解能力来看,也算是一部调息内理的功法,至善至柔,毫无锋芒。
仔细感受一番,也有另类的博大精深之感。
随着元正对剑道的理解加深,也逐渐发现《青山绿水习剑录》的妙不可言。
若是其余的剑道法门,或许与木剑共鸣就不是这般温和了。
开花的剑鞘剑柄上,绽放出五颜六色的花朵,藤蔓,形成异象,隐约间,有海纳百川,有群山林立。
他很想拔出开花看看,里面的剑刃究竟是何等锋芒,可他拔不出来,也忍住了这股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