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风寒还有疟疾了。
只要不生病,剩下的什么事情都好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话用在战场上,一点都不为过。
铁函看着有些紧张的马大夫,柔声说道:“你不必多余拘束紧张,此乃天意,我们这一次来到这里,本来就是远征,此地的风土人情与天文气候,和我们大秦比较起来,本就有很大的差别。”
“此乃天灾人祸,非你之过,不必放在心上。”
马大夫痛哭流涕道:“可是将士们心里难受啊,我的心里也难受啊。”
铁函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带去去马厩里看看。”
两人离开了大帐,周围还有许多军帐,道路狭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起码断绝了刺客来到这里的可能性。
马厩很大,一排排战马依序在马厩里,有些马儿神色萎靡,有些马儿,大概是水土不服,幸好,没有什么毛病的马儿占大多数。
一头病恹恹,双眼无神的甲等战马跟前,有一位牛高马大的大秦锐士跪在了自己的战马跟前,抚摸着马儿的小腿与马蹄。
对于骑士而言,战马就像是自己的情人,自己的骨肉,自己的兄弟姐妹。
比真正的老婆孩子,还要来的感情深厚。
一头经历过战争历练的甲等战马,在主人死后,也绝不会独活,会带着主人的尸体,找到无人的地方安葬,随即战马也会在附近自尽而亡。
战马极为有灵性,这位大秦锐士曾经有一次几近战死,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的战马离开自己,战马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到了最后,终归还是回来了,和主人与敌军拼死一战,杀出来了一条血路。
对于这一位大秦锐士而言,人永远都没有自己的战马可靠。
可眼下,自己的马儿生病了,是风寒,换做寻常日子,不过风寒而已,只需要对症下药,三五天过后,也会恢复如初了。
可现在,感染风寒的马儿有数百头,眼下没有药材,这些马儿最后的下场,就是被隔绝开来,然后赶到无人之地,忍痛杀之,无关对错,只是为了大局考量。
一想到这里,这位大秦锐士哭的声嘶力竭,他曾经杀敌无数,更是一个人拼尽全力,杀了七个大魏甲士,和自己的马儿在战场上奔腾,无往而不利,纵横天地之间。
铁函见状,眼眶略有些红润,微微拍了拍这位将士的肩膀,柔声说道:“兄弟,我明白你内心苦楚,这里不是我们的故国,待得这一场战役过后,我们胜了以后,我必当十倍返还。”
这位锐士没有说话,哭泣起来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鸣。
铁函心里剧痛难言,马大夫在一旁,亦是心如刀割。
铁函问道:“可否就地取材,搜寻来能治愈风寒的药材,将这一次的苦难挨过去?”
马大夫道:“能想的办法,我们都已经想了,我们大秦的药材抵达这里,还需要两个月之久,可两个月之后……”
铁函明白了,看了一眼马厩里的战马,这些,都是大秦最为勇敢强壮的勇士们,铁函绝不会亏待。
“兄弟,勿要心伤,我定会想办法,扭转眼下的颓势。”
铁函离开了马厩,拿着自己的三叉戟,骑着自己的龙鳞天马,离开了自己的营地,朝着青州而去。
还未开战,不是兵器坏了,就是人坏了,马儿生病了,这样的事情,铁函是无法忍受的,但凡是一个年轻人,都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
青州的城墙高耸而又深厚,当初庞宗之子庞洪亲自镇守,可还是被铁函第一个登上了城门,接着,玄风亲王入了城,不久之后,玄火亲王也来到了青州。
如今的青州,不说是固若金汤也差不多了,毕竟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