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微鞠一躬道:“多谢前辈,人间正道是沧桑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务实不务虚。”
“也如前辈所见,我虽成了一方诸侯,但还没有立即站稳脚跟,今年入秋之后,或许冀州之地的庞海要进攻灵州,雄州之地的孙玉树,要进攻旧南越。”
“短时间里面,我想要彻底的稳定局势,不太容易。”
“前辈的十二个人才,可以解我之忧,也能让我将主要战力腾出手来。”
“据我推测,父王想要在今年收服霸州,青州之地,略有些吃力,三位大秦亲王,也有一定的可能,为了牵制父王,而对我发难。”
“虽说战场无父子,可这个时候,我元家的人,几乎占据了大魏小一半的疆域,人心诡谲,局势无常。”
“我想要知道,前辈是如何看待我接下来的走势。”
戚永年先前就已经小看了元正,这会儿自然是不会小看元正了,明明成为了一方诸侯,却也清楚自己身陷囹圄之地。
旧南越是一个囹圄之地,在没有打通雄州和冀州之前,除了云端上城不是囹圄之地,余下的,都是颇为难缠的地方。
在这样的基础上元正还要修养民生,招兵买马,防御外敌。
若是麾下有足够数量的战将兵马,这些都不是问题,可现在看来,这些还真的都是问题。
攻占一座城池并不是很难的事情,真正困难之地在于,彻底将这座城池归为己有。
戚永年道:“关键还是在于齐冠洲此人,若是你有办法将齐冠洲麾下的军马彻底降服,则还有走势,若是没有办法将齐冠洲麾下的军马彻底降服,你只能苦战了。”
“局势是一方面,人心又是一方面,这古往今来,最难看透的并非局势,而是人心。”
“稳固根基之后,再说进举之事。”
元正若有所思道:“我有一个策略,就是以毒攻毒,换一个人来制衡齐冠洲,给齐冠洲绝对的压力,逼迫其彻底归顺。”
旧南越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失去,这个道理,元正还是懂的。
能够将齐冠洲这样的老油子彻底降服的人,怕是没有多少。
戚永年哈哈笑道:“你大可以,展现出你全部的实力,让齐冠洲俯首称臣。”
“让齐冠洲知晓,自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与天相争,自然是元气大伤,又没有多大的好处。”
“还不如,彻底顺应民心。”
眼下的民心就是,齐冠洲因为武王元铁山的缘故,故意对元正放水。
虽说旧南越一战,元正没有出现过,可他现在出现了,局势已经一目了然了。
常帮有钟南,钟南又是元正倚重的顶梁柱,这个小道消息,已经彻底在江南范围传遍了,自然也就进入了大魏国君的耳朵里。
想要诛心,那还不如干出诛心之实的事情出来,看看大魏庙堂,能够如何。
元正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不知道齐冠洲所期待的局面是什么。
局面容易出现,可齐冠洲想要实现自己的那点小计划,就不容易了,大魏国君,也不是傻子。
元正道:“不妨此时此刻,你我两人返回青山郡,我也很好奇,前辈带来的十二个人,到底都是谁,六个文官,六个武将,很均衡啊。”
戚永年道:“不了,我就不亲自前去,学子出师,老师只能相送一程,往后前途如何,就和老师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他们就在青山郡的驿站里暂时居住,等候着你前去亲自迎接。”
等候元正亲自去迎接,这话听来,元正心里还是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