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山闻后,神色凛然的看向了傅玄黄,微微流露出一股威压。
沉声道:“你就是傅玄黄?”
傅玄黄道:“是在下眼拙了,不知道秋水郡里,还有你们这样的能人异士,之前识人断相不明,还希望这位叔叔,可以见怪不怪。”
来到这里之后,傅玄黄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从北宫山来看,里面的那一位北宫寒,也绝非是泛泛之辈。
北宫山冷笑一声道:“若是我今日,不让你进这门,你又会如何,是去叫林广过来砸场子,还是将你们的主上搬出来震慑于我?”
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粗暴野蛮。
遇到脾气不好的人,兴许还真的这么干了。
傅玄黄虽然是兵家传人,但是身上也有一股书生气。
柔和笑道:“这都粗鄙村夫的事情,我傅玄黄自然是干不出来的。”
“既然我遇到了贤才,那就要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一点,叔叔若是不让我进这个门,那我就一直在这里慢慢的等着,就算有一日,叔叔和北宫兄始终都不愿意加入云端之巅。”
“我也会在秋水郡,对几位以礼相待,好酒好肉,好生伺候。”
“就冲,今日相遇的缘分。”
人这一辈子,遇到能够让自己顺眼的人,不太容易。
北宫山哈哈笑道:“好小子,虽然是兵家传人,可这软刀子用起来,也是分外的麻溜啊。”
傅玄黄淡然一笑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朱阔海在一旁插不上话,也不知道怎么插话,这个北宫山叔叔,朱阔海也惹不起,真的是一个脾气很不好的人。
当初北宫寒一个人在灵州的时候,走遍了整个灵州之地,也始终没有遇到可以让自己推心置腹的人,后来也不知因何缘故,在某个客栈里,和朱阔海相谈甚欢。
一来二去的熟了之后,两人都发现,对方格外的有实力。
当然,北宫寒之才,还是在朱阔海之上的。
从头到尾,北宫寒也没有对朱阔海推心置腹过,而朱阔海一直都将北宫寒当做推心置腹的那一个人。
这其中的关系有些微妙,其实朱阔海心里也清楚,自己和北宫寒比较起来,的确相差了不少,从各个方面来说,只是,当下的灵州青年俊彦里,能够和北宫寒一起吃饭说话的人,除了朱阔海,也找不出来第二个人了。
遇到明主这种事情,大致每一个读书人有这样的想法,每一个武夫,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北宫山呵呵笑道:“罢了罢了,看你小子也不是泛泛之辈,进来说话吧。”
傅玄黄会心一笑,北宫山打开仪门,朱阔海跟在傅玄黄的后面,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这宅院。
要说这个宅院有多好,其实也没有多大,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四合院,种了一棵海棠树。
北宫寒一袭紫衣,体魄修长,面容英俊,武器架上,摆放着一杆双耳长枪,看其材料,也属于价值不菲的那种。
北宫山带着傅玄黄两人来到近前,对北宫寒微鞠一躬道:“公子,客人来了。”
北宫寒自斟自饮,只是嗯了一声,旋即,大袖一挥,一杯茶,轰然射来,没有一滴水花外泄,平平稳稳的射向了傅玄黄。
傅玄黄轻柔一笑,伸出手,极为稳健的捏住了茶杯腰身,也是没有一滴水花外溅。
抿了一口,淡淡然说道:“这杯茶,甘苦自怡,回味无穷,可总觉得,大概是过于完美了,反而没有了特色。”
北宫寒起身,脚下生莲,一瞬之间抵达傅玄黄近前,抬腿,扫向傅玄黄的三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