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苍岳苦笑道:“我最近羡慕的就是元铁山了,明明日理万机,结果还偷偷摸摸的抵达了天境,还战胜了大秦的一位老牌亲王,这样的战绩,于军功而言,也许微不足道,站在个人立场上,我是真的羡慕元铁山,也曾心中默默地恭喜过元铁山。”

    柳深在一旁负责端茶倒水,端盘上菜。

    和武王府比较起来,这个

    忠显王府多少都显得有些寒酸。

    柳苍岳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也不是一个勤俭节约的人,有多余的银子,他都用来接济穷困百姓了,整个大梁城在柳苍岳的治理之下,其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穷人,起码大梁城内的人,不会发生与野狗争食的事情。

    保境安民,保境一事,柳苍岳自认为不如元铁山,可在安民这件事上,柳苍岳觉得,自己可以胜过元铁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

    柳苍岳和独孤信来到了屋檐下,阴天,带着丝丝小雨,不宜在庭院里多做走动。

    回来的时候,柳苍岳心里想过一千张面目来面对已经反水的柳深,可回来之后,还是一切如常,毕竟这是自己的堂弟,柳苍岳有些狠不下心来。

    柳苍岳问道:“侄儿如今在皇城里,日子过的怎么样,听说已经成为了四品大员,位列庙堂之上了。”

    柳深感觉有些奇怪,兄长怎么会忽然之间问自己这个问题。

    微微应道:“从四品,还不是正四品,想要位列庙堂之上,还需在地方官府中,历练上个三五年。”

    柳苍岳应道:“也是,年轻人嘛,就要多多历练,少年太得志,后面容易栽跟头,一旦栽了一个大跟头,很有可能就起不来了。”

    柳深分别给柳苍岳和独孤信倒了一杯茶,微笑说道:“这些年来,兄长一直都在那个小崽子撑腰,也的确多有飞扬跋扈的时候,不久之前,遇到了另外一个达官显贵之子,被人家好好教训了一顿,还让我给您说下,把场子找回来。”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兄长事务繁忙,又怎能为了那个小崽子的个人情绪而出面呢。”

    “年轻不可气盛,风流不可成性,这也是我一直教导那个小崽子的核心思想,可惜啊,相隔较远,也不知道那个小崽子,到底都学到了多少,还是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说起自己的儿子,柳深的嘴上虽然不饶人,可心里却很是欣慰,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个比较争气的儿子。

    柳苍岳话锋一转:“我想要知道,距离现在多少年了?”

    柳深茫然的看着兄长,入戏太深的人,有些时候会忘记自己本来的身份。

    不解问道:“兄长所言何事?”

    柳苍岳脸色阴沉问道:“你是我的堂弟,你我同出一宗,我从未想过,你我之间,有朝一日,会立场不足,会同室操戈,你到底是在多少年前,投靠了大魏陛下,或者说,是在什么时候,忘记了我才是你的兄长?”

    柳深如遭雷击,惊疑不定的看着柳苍岳问道:“莫非哥哥怀疑到了我的身上?”

    柳苍岳哈哈笑道:“我就是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

    柳深心有余悸的笑了笑。

    说起柳家的历史就有些源远流长了,不同于元铁山彻底的草根出身。

    柳苍岳的祖辈,曾是一州刺史,只不过来后来慢慢的没落了。

    柳苍岳的父亲,是某个偏远之地的郡守,至于柳家其余的那些亲戚们,都已经消亡在了官场上,有行走江湖的,也有从商的,成分复杂,很多族人,也都慢慢的失去了联系,也许是死在了昔年的战乱当中。

    也许在某个地方,因为路途遥远,没有足够的盘缠来见柳苍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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