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石。她呼着白气,看着树上的果子,红如重枣,绿如香梨,看起来摇摇欲坠。肥厚的树叶上积了一层白雪,时不时地有类似小松鼠的动物跳过,掉了她一身的积雪。

    余湛站定,微微闭眼,想象着果子掉到她手上的场景。可是半分钟过去了,连一片叶子都没掉下来。她懊恼地想起那天的场景,自己体内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只是为什么没有塔斯人普遍拥有的意念力呢?余湛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果然想多了。”

    “妈妈!”言熠从远处跑来,身后跟着全身似雪,几乎要隐在积雪里,只剩下湿漉漉的黑眼睛的阿白。

    言熠跑近的时候气喘吁吁,指着别墅的方向,上气不接下气:“有个阿姨非要进我们的家。”

    阿白悠闲地伸出舌头舔舔爪子,“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不用管她。主人你就呆在这里,不要见任何人。”虽说言曜平时的话它不怎么听,但这件事是它不得不管的。

    言熠拍拍阿白的头,鼓着腮帮子说:“阿白你太没有礼貌了。”

    “我去看看,说不定是有急事。”余湛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积雪,正准备抬脚走人。

    “主人,你呆在这里,我去应付她。”阿白拦在她面前,爪子紧紧扣在地上,眼神变得有些严肃。

    此刻的天气渐渐变得有些恶劣,柳絮般的雪花打在人脸上、脖子上,化成冰水。风越来越大,刮得人眼睛几乎都有些睁不开。余湛把言熠揽怀里,由于暴风雪的干扰,她只能放高声音对阿白说:“天气太恶劣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但是这样下去孩子会冻坏的!”

    呼呼的风声咆哮似的钻进人耳朵里,竟然有点虎啸龙吟的味道。

    “决不能过去!”阿白死死挡住去路,态度坚决,“我不能让你受伤害。”

    它喘着粗气,尾巴垂在厚厚的积雪里,沉默地看着余湛。风声锐利,几乎要冻伤了她的耳朵,雪花打在她的脸上,竟然有种沾着皮肉撕扯的痛楚。

    一帧帧熟悉而遥远的画面从脑海深处蹦出来,然后快速消失,像落在她脸上的冰花,遇到温度就融成水。她结着冰渣的眼睫毛眨了眨,接着莫名其妙地流出了眼泪。一种很悲伤感觉盈满心上,让她痛得差点无法呼吸。

    “言曜居然有这一手。”

    飘渺而带着讽刺意味的女声顺着凛冽的风传来,远处在飞舞的雪花中隐隐可见一个女人的轮廓。阿白跳到两人面前挡着,做出攻击的姿势,露出森森的尖牙。

    余湛捂着疼痛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泪眼朦胧地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女人。来人穿着黑色的女式大衣,身材高挑,红红的嘴唇衬着苍白的脸色,竟有一种极致的妖娆。

    “你想干什么?”阿白不悦地看着她,质问道。

    南星双手抱肩,调笑的意味很是浓重:“活了几十亿年的上古神兽,如今也成了人类的保镖,匍匐在人类脚下。不觉得低等吗?”

    余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它竟然活了几十亿年?

    “我永远忠诚我的主人,这是我们一族的传统。”阿白不理会她话里的调笑,板着脸答道。

    南星没再理会他,反而朝言熠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发出轻蔑的哼声。

    “原来如此。”她看向余湛的眼神,冷得快要和这飞舞的白雪媲美。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周围的景致就从漫天白雪变成了阴森的松树林。

    阿白警惕地盯着她:“你不是南星。”

    语毕,一个穿着白衣的清秀的少年凭空出现在三人面前。余湛紧紧地搂着言熠,有些无法言语。眼前的少年,无疑就是阿白。

    言熠则沉沉地盯着对面的女人,同时脑海里闪过一幅幅血腥的画面,他紧紧咬住自己嘴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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