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摆着一大盘肉包。他见她回来了,献媚似的端起肉包向她走去。
包子早就冷了,她粗略地数了一下,他竟然一个也没有吃。
这是在,等她回来一起吃吗?
余湛忍住心里的异样,脱了靴子进屋,语气轻描淡写:“你早上没吃?”
“等你回来。”他低声回答。声线挠着她心底深处那根弦,瞬间激起了她同情心的泛滥和另一种不知名情绪的萌芽。得到这个和自己心里完全符合的答案,她居然小小地雀跃了一番。
余湛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那方筑起的堡垒垮得彻底。言曜低垂着眉眼,专注地盯着那盘冷掉的包子,明明很想吃,却舍不得下口,要等她回来一起分享。
这到底是个什么男人?
傻得让她心疼。
余湛认命地叹气,接过他手上的盘子:“我去热热,晚上一起吃。”言曜点头,等她转身的时候却突然将身子覆过来,她僵硬着大腿,差点将手上的盘子滑落在地。他仔细地用手梳着她因为挤公交车而弄乱的头发,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头顶。她脸一红,飞快地挣脱,拿着包子跑进厨房。
真是要命!
从那以后,言曜的第二重人格再也没有出现过。她自己本也不喜欢那个酷酷的言曜,而是更中意这个傻傻的面瘫男人。
经过大概半个月的相处,两人的步调开始有些说不出来的默契,他没有给自己添麻烦,余湛也少操了不少心。期间,她倒是教会了他煮面条之类的速食品,洗澡也完全不用人操心,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都很安分。她满意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穿着她买的卡通睡衣,竟然像个故作严肃的孩童一般。
余湛拍拍脸颊,心想自己倒是也没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那么孤独了。
不过说实话,这个男人耀眼的长相却是给了她许多麻烦。比如明知道他傻,她对着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红;有时候看着看着竟然会出神。还有那份不知名的熟悉感,让她觉得似乎有一天会喷薄而出。
走到客厅的时候,她挨着他坐下来。电视里正播着某电视台的弱智动画片,他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俨然已经入戏。她拿起遥控器,随便调了一个台,琼瑶式的音乐立马钻进耳朵。
“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熟悉而狗血的对话意料之中地响起。她抽搐了一下嘴角,偷偷看了一眼他的侧脸。鼻梁挺直,下巴精致,生得真是一副好相貌。言曜像是注意到她的视线,转过头将她捉了个正着。他张了张嘴,倒是没说什么。
余湛不自然地用手抚了一下自己有些滚烫的脸颊,收回视线,专注地看起电视剧。
整个晚上,都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
离除夕还有三天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些清净了。这片居民区住的人大都是从农村过来打工的,因此大部分人早就回家。温馨而充满着日常气息的小屋里,则有两个人还守在这个租来的小屋里。
余湛在厨房揉着糯米粉,言曜则穿着拖鞋静静地走进来,乖巧地站在一旁,盯着她的动作出神。这是他最近很喜欢的一个活动,平时除了看电视就是进来看她做饭。
她熟练地调了豆沙馅和芝麻馅,把已经揉捏成型的糯米团揪一坨下来,开始包起汤圆。一颗颗饱满白皙的大胖丸子落入早已煮沸的滚水中,不一会儿就浮起来,整个厨房散发着糯米的香气和豆沙芝麻的甜腻,给人一种温暖的味道。
“你喜欢豆沙还是芝麻?”她转过头问他。
言曜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出现了纠结的味道。
余湛看着他面瘫却纠结的模样,突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不禁笑出声来,连连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两种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