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上。
“游戏才刚开始,怎么就迫不及待地把人给送走了呢?”
背后传来的声音比常人低了好几个度,听起来沧桑而骇人。
言曜并未转身,反而冷静地让人出乎意料:“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只听得男人冷笑了一声,笑声也是极其渗人的。司战放下手,站在离他不到半米的地方,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说出来的话也是讽刺无比:“我能有什么目的,你不是全都知道吗?”
“不奇怪我为什么能随处走动,甚至和你一样有随身空间吗?”他不等言曜发话,自顾自地说起来,“你周围的人和你做了整整三个月的戏,当我是傻子?”他不屑地哼了一声,“告诉你个秘密,你其实根本就不存在。你和你的好妻子,根本就是虚拟的。哈......”他极其嘲讽的语气充斥了整个廊道,刺激着言曜的耳膜。
“最后,你是杀不死我的。我可是你的一部分。”
言曜攒紧拳头:“什么意思?”他转身,军靴在地上挪动了几下。面前的男人脸上有着一道火红的印记,像是罪恶的标识,死死地刻在上面,深入骨血。难怪他连心都黑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正面和司战对峙,但心里却充斥着一种可怕的恐惧感。他言曜什么时候怕过人,除了怕媳妇儿被人觊觎伤害,他还畏惧什么?但是这个男人,却给他一种深深的寒意,来自心底深处的罪恶感喷涌而出。他退后几步,捂住胸口,感觉到右手开始发烫。
司战眼神不明地盯着他:“你看,我说过,我们是一体的。”
言曜抬起手,上面赫然出现一个红色的印记。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直直地落进衣领里。他捂住右手,连着退后几步,瞳孔骤然紧缩。
这个印记,分明就和他脸上的如出一撤!
灼痛感愈发强烈,像是将手死命摁进油锅里煎熬。司战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恶毒的笑:“我们永远都是一体的。“
言曜挫败地发现,自己的意念力对他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就像是一团不存在的毒气,捕捉不到,危害却甚大。感觉到他以卵击石般的动作,司战再次冷笑,接下来的话如一颗重磅炸弹,将言曜最后的理智炸得所剩无几:“上次算你运气好,让你找到她;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四周空气里的味道渐渐散去,外面火光四射的景象也恢复平静,蓝色的战舰隐入黑暗的宇宙。舰身已经穿过粒子区,驶入正常的航道,摇晃感也减轻了不少。
这次......
他猛地抬头,眼里充斥着因愤怒而生起的血丝:“撇开向萱,你要什么冲着我来。”然而,前面哪里还有什么人?干净一片,连味道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言曜无力地垂下手,高大的身躯依靠在墙边。几秒之后,他抬头,眼底血红一片。
c市一个不大的乡镇里,年方二十九的余方强刚从煤窑下班回家,连门都没进,妻子廖琴就急匆匆地把他拉进屋内。他累了一天,回来没看到热菜热饭,瞪着面前的老婆,把烟掐灭:“急着投胎呢?”
廖琴看了看四周,声音放低了说:“可有大事儿了,你跟我进来。”
“啥事儿不能在这里说?天上掉钱了还是掉娃了?!”他冲她嚷嚷。这婆娘,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整得他脑袋都大了。
廖琴捂住他的嘴:“你跟我进屋去就知道了。”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和自己的男人对着干,而是一脸神秘兮兮地硬拉着他进了里间的屋子。余方强抹了一把自己的平头,不耐烦地跟在她后面。
打开房门一看,里面的景象可把他给吓住了。
两人的床上怎么多了一个女娃?!婴儿虽然不是刚出生的样,但头发也稀疏,眼角滴着泪水,使劲儿吸着自己的大拇指,脚也一个劲儿地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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