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想法。
随着门打开的一瞬间,席川愁云满布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也跟着凉下来。余湛咬唇:“言曜呢?”
席川拉她进屋,赶紧关上门,指了指床上躺着的男人,若有似无地叹息了一声:“今晚他让我过来,说是要加大工作力度,你知道他身体吃不消,这会儿神经紧张了,随随便便就灌了一瓶烈酒进去。我怎么劝他都不听。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屋内被浓厚的酒精味道充斥,地上的玫瑰花早就枯萎,还呈现着当日现场的凌乱。
余湛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面色酡红的男人,摇头。
“他说,我这辈子就是为她而生的,这酒能让我产生幻觉,每次喝它,都能看见她在我面前。有她在,我这神经就紧张多了。我怕这次不能成功了,但是我不能失去她。”席川一字不差地将他的话复述出来。余湛模糊了眼睛,心脏疼得发紧。接着,她听到席川说:“言曜他,真的是个很可怜的人。”
那一刻,她什么借口都不想为自己找了。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来……照顾他吧,辛苦你了。”
余湛突然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巧珍,那个为爱勇敢执着的女子。即使最后她爱的男人抛弃了她,她还是能秉持着一颗善良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一切。而她,却错怪了重新赋予自己生命的爱人。她的爱人,一定有办法让这个世界重新运转起来。
席川走后,她踩着很轻的脚步走到床边,蹲下来仔细看着他瘦削的脸庞。这个时候的他,温柔安静,嘴巴抿得紧紧的,像是一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儿。她轻笑,伸出手指从他的鼻梁一直摸到温热的嘴巴。她凑近他,闻到一股酒味儿,眉头蹙起。
“唔……”
言曜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他的眸子还是孩童一般懵懂,过了几秒才清醒过来。余湛起身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走近他时,他伸出手将她搂进怀里,表情委屈地将头埋入她的颈里。余湛推搡着他,轻声道:“喝点热水。”
“不喝。”
她哭笑不得,见他跟个孩子一般撒娇,浑身都软了。言曜吻着她后颈的肌肤,瓮声瓮气:“我又喝酒了,对不起。”
“你先起来喝点热水再说。”她的语气很温柔。
言曜吸了一口她的发香,乖乖接过水杯。
“阿曜,我们和好吧。我承认,我很难受;你每天一个人在那里吃饭……”
言曜浑身一震,放下水杯,单手遮眼:“你在同情我。”他没有看她,但她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了一丝不悦。她急忙解释:“同情,怎么会呢?我们之间不会有同情的。”
他忽然就笑了,伸出右手将她抱上床,箍在自己的怀里:“我逗你的。”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很想你,每晚都想;下午说的话我收回,你都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自己了。”
余湛捶了一下他的胸,随后闷声道:“阿曜,我们以后去地球上定居吧。这件事完了以后,等我们身边再没有任何的威胁,我们就去地球。”
他抚上她的脸颊,回了一个单字:“好。”
余湛拉下他的手,仔细抚摸着这个印记,将舌头轻轻舔了上去。言曜闷哼一声,眸色暗沉下来。
“不要舔这里,很脏。”他丧气。
“你和司战,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握着他的手,将身体靠近了一些。
言曜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半响,他低声开口:“我和他,是兄弟。”
“那言震呢?”她难以消化这个信息,问出口的话有些艰难。他和司战是兄弟,那司霖呢?言震呢?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这个一时很难说清楚……”他闪烁其词,“我们以后再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