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也许是他已经没了气力,他仅仅是借着后面的石壁,微微抬起下巴,任凭对方需索。

    片刻之后,二人分开,凤霄将玉佩收入怀中,起身走向屠岸清河。

    崔不去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慢慢闭上眼睛。

    屠岸清河站住没动,弯腰将灯笼放在一旁。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这一战,是在地面上。”

    凤霄翻了个白眼:“你当老子愿意和你在这里打吗?”

    屠岸清河认真点头:“既然这一战不可避免,那么,我们就各凭本事。”

    凤霄哼笑,二话不说,身形迅若闪电,倏地扑向敌人!

    二人转瞬身影交缠。

    一人用刀,一人用弦。

    刀光炫目,远远压过了敌人的气势,凤霄袍袖扬起,在排山倒海的刀气之中甚至显得势单力孤,摇摇欲坠。

    但他袖中两道琴弦一出,立时破开对方的刀气,屠岸清河不得不随即变招,身形拔地而起,刀光以乌云盖顶之势澎湃推下。

    凤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手腕微振,灌注了真气的软剑旋即笔直刚硬,寒气萦绕。

    刀光转瞬即至,形若猛虎下山,急欲捕猎而食,势不可挡,忽而又若天际雷云翻涌,狂风席卷,摧折天地万物。

    就连离得稍远的崔不去,亦觉杀气森森而至,绵绵不绝,令人骇然变色!

    崔不去未曾见过数十年前风华正茂的狐鹿估,但他曾听范耘说起过狐鹿估的武功路数。

    当时范耘还曾亲身演示,虽然略有不足,又无法精确还原,但崔不去仍能从那寥寥几招里,看见当年第一高手的凌厉霸气。

    而屠岸清河,这个在此之前从未踏足过中原的青年,他的武功虽然来自狐鹿估,又与对方有所不同。

    常年在雪山上静修练武的屠岸清河,心中除去武道,再无其它,纯净的练武之心,也让他的武功更为纯粹,虽然少了几分霸道,却更多几分出尘之气。

    假以时日,此人定然青出于蓝,成为一代宗师。

    但,那应该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眼前他的对手,比起他,并无半分逊色。

    凤霄虽然极少涉足江湖,但他同样天资奇高,不久之前甚至刚刚突破瓶颈,更进一步,成就武道至臻境界。

    两人在此风云一战,除崔不去之外,竟别无旁观者,未免有些可惜。

    凤霄并无必胜把握。

    他很清楚,自己与屠岸清河的实力在伯仲之间,也就是说,两人的胜负,乃五五之数。

    一个很难察觉的差错,一个微小失误,都有可能铸成败局。

    而他不能败。

    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漫天刀光盘旋而下,凤霄却静立不动。

    他没有急着躲闪或应对。

    因为他还找不到对方所在的方位。

    布满视线的刀光,实则都是虚影,但虚中有实,若无法分辨虚实,下一把刀,很可能就会出现自己的身体里。

    凤霄忽然纵身而起!

    他持剑迎向其中一个方向。

    身随剑出,剑与人合!

    他的身形已与剑光合二为一,破入刀光!

    须臾,光芒骤然炸开,绞在一处的两团身影蓦地分作两处,各自落在石壁悬崖的凸起。

    屠岸清河的右肩斜下至左腹,裂开一道长长的血口,正往下鲜血滴答。

    而凤霄的手臂也多了一圈血痕,正渗透衣裳往外洇染。

    两人的脸色微微发白,显然不止受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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