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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一段最虐了。抚摸着怀中最为疼爱的女儿的头,切嗣的泪水夺眶而出。
「谢谢……爸爸也最喜欢伊利亚了。只有这点,我敢发誓,真的……」
他的双手没有停止行动。仿佛它们不受大脑支配,如同被设定的机械一般,切嗣将Contender的枪口,抵在了女儿小小的下巴上。
「——再见,伊利亚。」
少女的头部,随着枪声爆裂开来。
切嗣泪湿的脸颊上,沾着带有银色发丝的肉片。
爱丽丝菲尔惨叫起来。她瞪大双眼,头发散乱,疯狂而忘我地大喊。
「什么——你干了些什么!?」
切嗣将鬼女一般冲上前来的妻子压倒在身下,用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圣杯,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不管这具躯壳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与身体共存的爱丽丝菲尔的人格却依然真实存在。女儿被杀的绝望和痛苦,以及对杀死女儿的丈夫的憎恨,都毫无疑问是爱丽丝菲尔真实的感情。
切嗣径直注视着她,接受了这一事实,同时使出浑身力气掐住了妻子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拒绝圣杯、和我们……我的伊利亚……为什么,你要这样!?」
「——因为,我——」
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如此空虚,就像一阵吹过空洞的风。没有悲伤,没有愤怒。这是当然,卫宫切嗣的心里已经空无一物。舍弃了自己所追求的奇迹,也放弃了与初衷完全相悖的利益。此刻他的心中,不可能还留有什么东西。
「我要——拯救——世界。」
只有一点,那是贯彻到最后的信念。但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这样空洞。
爱丽丝菲尔凝视着切嗣,她雪白的脸已经涨得通红。无论何时都带着慈爱和憧憬注视着他的绯色双眸,此刻也染上了诅咒和怨恨。
「——我诅咒你——」
优雅而纤细的手指抓住了切嗣的肩。从深深陷入皮肉的五指,流淌出黑色泥土。
「卫宫切嗣……我诅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绝对,不原谅你……」
「啊啊,随便。」
染满憎恶的泥土通过血管流向心脏,渗透到这个失去一切的男人的灵魂中。但即便如此切嗣还是没有放手,他甚至忘记了脸颊上泪水的含义。他一边绞杀着黑裙女子,一边诉说道。
「没关系。我说过——我会背负着你。」
颤抖的手折断女子的颈椎
骑在爱马上的Rider把身体向后挪了挪,空出韦伯的位置。然而,韦伯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举世无双的骏马的背,只有英雄有资格骑,绝不是平凡小辈能待的地方。
比如说,连催眠魔术这种基础中的基础都做不到的无能魔法师——
又比如自不量力,只会在王的霸者之路上碍手碍脚的小丑——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即将奔赴的光荣之道,是不容许随意玷污的。
韦伯明白,昨夜,在最后关头使向Saber挑战的Rider的决心付之东流的,正是身为Master的自己,那时候,如果Rider以孤注一掷的决心挑战「誓约的胜利之剑」,也许会以微小的差距胜过Saber的宝具,将骑士王踏于神牛之蹄下。在决胜关头不得不放弃的原因,der在最后一瞬间,只能为了保护身边这个小丑而跳下战车。当然,他不能让使自己出现在现界的契约者牺牲。那时,决定Rider与Saber胜负的,是Master在不在身边这个差距。
韦伯?维尔维特曾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