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汉子不无得意的指着对联说道:“小人也认得上面的字,迟老爷是活神仙,他教我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穷汉子认字,我们都认得这幅对联。”

    此时药铺已经开门,正好有一对夫妻搀扶着走出来,他们一路走一路咳嗽,看到瘦汉子与他打了个招呼,显然他们都是街坊。

    药铺坐诊的郎中正在抚须称药,突然抬头看到王七麟两人,他面带笑意便站起来拱手问道:“二位大人可是来拜访我家老爷的?”

    徐大冷笑道:“认不认得我们这身皮?”

    郎中仔细看他们官服,随即面色一变:“您二位是听天监的官老爷?”

    “不错,”徐大抬头挺胸,“让你们家老爷出来,他的事东窗事发了,本官要拿他归案!”

    郎中大吃一惊连连后退一下子撞在药架子上,随即他打了个哆嗦扶着架子跑进后门。

    看着慌张的背影,徐大狞笑道:“嘿,有鬼呀。”

    瘦汉子一怔,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王七麟问道:“知道什么?”

    瘦汉子神神秘秘的说道:“有鬼呀,迟老爷家这宅子里有鬼的!吸人阳气的小女鬼,迟老爷这两年好几次要搬家,可他家的夫人不允许,说要在这里镇着这鬼,以免它出来作祟!”

    王七麟皱起眉头,问道:“这药铺子里头,有鬼?”

    瘦汉子郑重其事的点头,他正要仔细讲解,迟先怀和一个神色慌张的老妇人一起快步走了出来。

    双方打了个照面,迟先怀小吃一惊:“啊,王大人?您怎么来了?”

    王七麟说道:“咱们进屋说话?”

    迟先怀将他们请进去,立马有丫鬟上来奉茶。

    王七麟推开茶水说道:“不必饮茶了,本官来直接问你一句话,一年半之前你是不是与人买过一个长着毛耳朵、毛尾巴的丫头?”

    迟先怀点头说道:“不错,这事学生家里人和不少乡邻都知道,当时有个杂耍班子来演戏,里面有些人生的古怪,杂耍班子不把他们当人来看。”

    “学生觉得他们可怜,央求一番后便买了个丫头。本想救她脱离苦海,哪知她福薄,回来后便不断生病,学生家里开药铺的,可是却没办法救活她,最终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虚弱而死。”

    说到最后,迟先怀闭眼仰头,老泪流出。

    王七麟微笑道:“这丫头真是你从杂耍班子买来的?根据本官调查,她是你通过某人特意买回来的吧?”

    “而且你说你出于好意?本官却听人说,你是玩腻了寻常姑娘,就想买个小妖精来寻求新奇感?”

    迟先怀震怒,他睁开眼睛叫道:“这是污蔑!大人,有人污蔑学生!学生饱读圣贤书,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话并不出乎王七麟预料。

    钟无期当初提出要法办所有与刑天祭有关系的人,可是会牵扯多少人、又依据什么法来法办他们?

    这些钟无期没说,他也不知道,反正他就想办了与刑天祭做生意的人,按照他的原话来解释,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丧心病狂的混账玩意。

    他们有的往里卖孩子、有的买孩子往里送钱,刑天祭能发展到今天少不了他们的责任。

    但舒杰、太霸等人都反对贸然的处理这些人,原因便是刑天祭死的死、逃的逃,他们缺乏证据!

    就像王七麟现在遇到这情况,迟先怀坚持说自己买来女童是出于可怜她的缘故,那听天监怎么抓捕他?抓了他又凭什么定罪?

    特别是女童还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们对迟先怀无可奈何!

    不过王七麟倒是有信心对付迟先怀,两人已经打过交道了,这读书人好色无胆,只要找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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