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鬼附身的孩子暂时被绑起来用符给镇住了,亟待听天监去救人。

    杨大眼说道:“这户人家的当家人叫姚员外,好像与钱大人关系很好呢,他来的时候点名要找钱大人去给他家孩子救命。”

    王七麟挺烦关系户的,但这就是社会常态。

    于是他随意的说道:“估计他跟钱大人也就是点头之交罢了,他要是真跟钱大人关系很好,岂能不知道钱大人已经离开上原府快半月了?”

    事情涉及到恶鬼附身孩童害命,他决定自己亲自走一趟。

    徐大照例与他搭班子,说道:“应当没什么大事,估计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欺负小孩罢了,否则岂能被一张符给定住?”

    王七麟揉了揉太阳穴道:“别把话说的太满,我现在最怕你们说这种话。”

    现实的打脸往往来的很快。

    两人带上两个力士直奔姚家,出事人家算是个大户,上一代老人在上原府做过官,但已经因病去世,家里晚辈没什么出息,将祖上福荫挥霍了个七七八八,所以如今只能与寻常百姓住在一条巷子里。

    被鬼附身的孩童是男孩,十来岁的年纪,身子骨很结实,王七麟进入姚家的时候看到他被绳子松松垮垮的绑着坐在太阳底下,额头上贴着一张黄纸符,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得知听天监来人,姚家主事人姚文彬还在乡邻家里窜门子,赶紧拖拉着鞋子、提着袍子往回跑。

    见此王七麟便皱了皱眉头,自家孩子被鬼附身了,这当爹的还出去窜门子?怎么,喜当爹的吗?

    他又看向孩童身上的绳子,眉头皱巴的更厉害。

    姚文彬的妻子姚氏是个温婉清秀的少妇,露面后便在院子里跪地开始哭,哭她儿子苦命,怎么会被鬼给纠缠住。

    听到声音还有一个老妇人出来,这是姚文彬的母亲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但身子骨依然结实、精神状态也很饱满,她露面后抱着孙子同样嚎啕大哭,一个劲的要大老爷们给他们家做主。

    这下子院子里就热闹了。

    随后有邻里来看热闹,这下子院子外也热闹了。

    姚文彬点头哈腰的上前招呼:“您一定是咱上原府刚来的父母官王大人吧?哎哟,小人听府衙的朋友说过王大人是年少有为如旭日东升,今天一看还真是名不虚传,上原府有您这样的父母官,真是幸甚!”

    王七麟正要问询,姚文彬又说道:“唉,犬子一点小事竟然惊动王大人,真是罪该万死呀。”

    “其实这事用不着惊扰您,小人请一位游方的道爷来看过了,犬子只是被个小鬼给缠住了,贴个符去去邪气,再晒晒太阳补足阳气就行了,不用麻烦大人您。”

    一听这话,王七麟觉得有意思了。

    这话耳熟,他应当不久前听人说过。

    他轻松回忆了一下,随即想起在哪里听过——十天前他去冯家营,冯多山就用这套话来糊弄过他。

    王七麟走到孩童跟前掀开符箓看了看,孩童一张小脸被冬日艳阳晒的红扑扑,眼皮子一个劲鼓动,有股虎头虎脑的劲,阳气很足、很有活力。

    这次徐大倒是说对了,事情不难办,这孩童身上压根没有阴气,他并没有被鬼给缠上!

    他不知道姚家人搞什么名堂,不过孩童没被鬼缠着倒是好事。

    这么来看姚家人的所作所为算是报假警了。

    王七麟挺腻歪这种事的,只是姚家女人都在哭,姚文彬又一个劲的冲他赔笑脸,他也不好将事态扩大化处理,便明里暗里的提点了他几句离开。

    他们刚走出小巷子,有人拿雪球砸他们,王七麟反应快,一伸手抓到了雪球严厉的回头看去,几个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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