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真相大白,柳金德颓然倒地,老泪纵横。

    柳江氏痴痴地笑道:“娇娘,给老爷算命的先生可不是江湖骗子,他是真正的大能人,你瞧,他杀害你们母子后,生意是不是一帆风顺?”

    “而且你不知道,他还给我算过一卦,他说我的命格是深井竹篮,这一生算计到头终成空。你瞧,这一卦是不是也应验了?”

    娇娘冲她投以轻蔑一瞥,“活该!”

    王七麟问道:“本官还有一事不明,你既然要找柳金德复仇,为何蛰伏这么久?为何不早早去附身于人来衙门或者听天监告状?”

    娇娘笑道:“柳金德此人做事周全,做恶事更是谋而后动、滴水不漏,奴家知道他害过的人,却没有证据,所以怎敢打草惊蛇?”

    “再说,”她口风一转,厌恶的看了眼柳金德,“他能赚下如今这偌大基业还不是靠我家祖业?他所拥有的财富并不属于他,奴家本想将他的财富一步步全数夺走后再给致命一击。”

    “现在有大人这契机,那就算他命好吧。”

    郑板英恍然大悟:“难怪你嫁入我府上后一直想方设法从娘家捣鼓东西,原来如此。”

    娇娘冲他笑了笑,回身对王七麟施了一礼,说道:“王大人,柳金德伏法,奴家心愿已成,你要怎么惩戒奴家,尽管施加手段吧。”

    郑不世抢先一步出来说道:“王大人,请您手下留情,涟、娇娘虽然是鬼,却从未作恶,即使是来找柳金德复仇,也没有使用阴邪手段,所以还请您能网开一面!”

    王七麟好奇的看着他问道:“郑公子什么意思?听你的话,我若网开一面,你还打算与娇娘继续相处?”

    郑板英着急了,叫道:“吾儿休要意气用事,这这这、她她是鬼呀!”

    郑不世潇洒的一甩袖子,扭头含情脉脉的看向娇娘说道:“人生苦短,何妨一试?”

    全场惊呆。

    见多识广如谢蛤蟆开始猛抠耳朵。

    阴阳交错?生死之交?

    王七麟也直了眼睛:“盖了帽了我的老北鼻,这都行?”

    郑不世冲他抱拳道:“王大人的行事学生以前有所听闻,都说王大人是滥官酷吏,但学生今日与之相交却知道这都是坊间乱传,三人成虎,王大人乃是国之栋梁、有脚阳春。”

    “所以学生恳请王大人万万不要因娇娘非我族类便诛灭她,我儒家说有教无类,道家有言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佛家云众生平等,请大人以三家圣人言为教诲,能饶过娇娘。”

    王七麟看向娇娘。

    娇娘对郑不世柔声说道:“郑公子当真是君子儒,娇娘能与公子做过百日夫妻已经足矣,可惜前生未能与之相遇,否则愿素手做羹汤、终生侍君足。”

    “但错过就是错过了,娇娘已然是鬼,人鬼殊途,且娇娘为复仇亲眼看着两个女儿受害去世却未能……”

    “这话不必再提,”郑不世强有力的打断她的话,面色黯然,“柳青涟之死与夫君关系更甚,你选择冷眼旁观没什么好指责的,她们的父亲与你有生死仇,她们的母亲夺了你主妇位子,谁都不能要求你再为他们家做更多。”

    “何况,你明明有修为在身能轻易杀害他们一家,却未用修为去胡作非为,这已经足以证明你的操守。”

    说到这里他冲王七麟跪下,恳切的说道:“王大人,娇娘无罪!俗话说宁破十桩庙不破一桩婚,娇娘乃是学生的妻子,学生愿一生看守她,若她以鬼身而为恶,学生愿意以死抵罪!”

    郑板英跺脚叫道:“我的儿呀,你这是鬼迷心窍了!”

    人鬼情未了这种戏对没谈过恋爱的人杀伤力太强了,特别是王七麟这边的心上人还是个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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