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蝶衣笑了笑,“而师兄,他和戏一样。”

    叶黎看着无法迷悟的程蝶衣,叹了一口气,“痴人啊,陷入红尘戏中,自己却不愿出来。”

    这时,忽然门被重重地推开,“我愿意。”推门的男人喘着粗气急切地高呼着,是程蝶衣的师兄,段小楼。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叶黎,情绪激动道,“师弟不愿意跟你走,我愿意跟你走,你带我走吧,活神仙。”说到最后他甚至跪在地上冲叶黎重重地磕起头来,话里还把叶黎当成了神仙。

    不过,无尽的荣华富贵,脱离人世间的一切苦楚,这不就是神仙手段长乐无极吗?

    叶黎并不奇怪他会有这样的反应,而她也早就知道段小楼从她跟着程蝶衣来到这戏服间的时候就过来,而方才的所有话他也全部听见了。

    程蝶衣见到又敬又爱的师兄这样,先是一惊,后连忙去拉他,

    “师哥,你快起来啊,你跪她求她做什么?”

    段小楼却反而拉着他要一起跪下,激动的语无伦次道,“蝶衣,你快答应活神仙,帮我求她也带上我。”

    程蝶衣不复在叶黎面前的平静冷淡,反而有些惊惶,“师哥,我们不是说好要唱一辈子的戏,你演霸王,我演虞姬吗?”

    他眼里有着缱绻的情意,但段小楼却看不见,他只摇头苦笑地道,“蝶衣啊,我们是在台上唱戏,台下是要生活的呀,这么多年,我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说都说不清,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天大的好事,能脱离苦海,享受富贵,蝶衣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程蝶衣傻吗?他不是傻,他是痴,太痴了,这人世间容不下他的痴,这崩坏残忍的世道注定了他的痴是个悲剧。

    段小楼说完又继续止不住地向叶黎哀求磕头,他不愿再受这世间的苦,他要过好日子,富贵荣华,无灾无难。

    叶黎轻笑了一声,看着失魂落魄的程蝶衣道,“想好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完便离开了房间,段小楼也想追上,只被一股力量打了回来,摔了一身灰。他想起活神仙走之前说的话爬起来回到房间里,拉着程蝶衣劝他求他答应,自己也好跟着享福。程蝶衣却好似失了魂,无动于衷,呆呆地坐在那里。

    ————

    白神父的确帮助了柳春江和小怜很多,他先是资助了小怜一笔钱,让她为自己赎身。柳春江父母在知道了儿子的恋情后强烈反对,任是柳春江再怎么说,也依旧不肯同意儿子娶一个婢女为妻。白神父知道后,便让柳春江带他的父母来教堂,由他和他们谈一谈。

    柳春江也不知道他父母在教堂里和白神父谈了些什么,但从教堂出来后,他们好似想通了,居然不再反对儿子的恋情,连他一向迂腐功利的父亲也态度温和地告诫他一句,以后要和小怜好好相处,珍惜自己的婚姻。

    柳春江和小怜也算好事多磨,苦尽甘来了,而他们的婚礼也选择在教堂举行,主婚人邀请的也是白神父。

    神圣的教堂里,白神父温和微笑地看着底下的一对新人,宣读誓词“你们两位既愿意结为夫妇,就请你们彼此握着手在天主及教会面前互相订立你们的婚姻盟约。”

    柳春江先伸手握住了小怜的手,语气止不住地激动,“小怜,我如今郑重承认你作我的妻子,并许诺从今以后,无论环境顺逆,疾病健康,我将永远爱慕尊重你,终生不渝。愿主垂鉴我的意愿。”

    小怜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说出了同样的誓词。

    鲜花和众人的祝福下,柳春江和小怜有情人终成眷属,改变了他们本来悲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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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秋的婚后生活过得并不幸福,大家族之间倾轧争斗,妯娌的嘲讽轻蔑,连她曾抱有希望的爱情似乎也枯萎了,即便她生了孩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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