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欲,但京城里不少人都对她避之不及,骄纵任性,喜怒不定是人们对她的印象,比起宫里头其他蕙质兰心的公主,襄仪公主显然不是个很好的尚公主的对象。
对于这些评论,锦荣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公主,自然不用像这世间的大多女子学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德行好坏又有什么关系。而这一点也是皇帝喜欢她的重要原因,作为皇帝很难能随心所欲,但能看到自己的女儿过的这么潇洒自由,皇帝表示很欣慰。
过得顺风顺水的锦荣差点忘记了原故事,直到听皇帝说开恩科取士,锦荣才想起这事来,这年锦荣已经二九年华了,也算大龄姑娘了,皇帝忍不住想起为锦荣娶,不,是纳驸马的事情,京城的勋贵子弟不是他们不想被襄仪公主管的,就是锦荣看不上眼的,她一个人在她的公主府和宫里两边住得也挺开心的,也无所谓嫁人的事。
听了锦荣的想法,皇帝不禁摇摇头,笑道:“锦荣啊,你也稍稍收敛点吧,再说了,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不过是一个驸马,你若不喜欢,再换一个便是了。”
再换一个便是了,说的多豪气,锦荣不可置否,那些个勋贵子弟的,都是些绣花枕头,但青年才俊什么的锦荣也没打算祸害,毕竟驸马担的是闲职,至于皇帝说的稍稍收敛估计说的就是她又收了几个漂亮的美少年的事,公主养面首也不是什么寻常的事,只不过被皇帝催婚什么的锦荣也是感觉醉醉的。
想摆脱被皇帝催婚的锦荣就立刻想到了邱晟,想改变书中公主的命运再简单不过,但是锦荣更喜欢把废物最大化利用一下。
三个月后,新科状元邱晟被宣至金殿,皇帝看着他相貌堂堂,心中也有了几分满意,屏风后坐着锦荣和皇后,皇后柔声问道:“你看这人如何?”
锦荣摆弄了一下新做好的蔻丹指甲,往邱晟那瞥了一眼,淡淡道:“还行。”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点,闻言皇后脸上喜意多了几分,有这么个骄纵又得宠的公主,弄得她也不好办了。
只见锦荣招了身边的小侍从低声耳语了几句,侍从匆匆往殿上去,又跟皇帝身边的内侍传了话,邱晟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心里砰砰直跳,他已然猜出皇帝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招他为驸马啊。
邱晟似乎已经看到了一步登天的青云大道,从此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他连忙稳住自己,现在一定不能行差踏错,此时的他早已将家中的妻儿父母忘了个干净。
皇帝听了侍从传来的话,不禁皱了皱眉,但想到是爱女的要求,便清咳了两声,对底下的邱晟道:“你可曾娶亲?”
邱晟眼前一片黑,却分外冷静地道:“臣身上并无婚约,孑然一身。”
“那就好。”皇帝大笑,低下头的邱晟脸上也忍不住浮上笑意,几人都没有看到锦荣嘴角露出的淡淡冷笑。
数月后,襄仪公主下降,婚礼盛大非凡,全京城都为之欢腾,勋贵家们都欢喜得不行,还好这尊菩萨不是嫁到他们家来。
可礼成之后,邱晟却始终未能见上公主一面,成婚当晚,他也就被公主府的人随便安排在了一处庭院休息,第二天就被打发出了公主府,好在皇家念及他尚公主,曾为他赐下一座府宅。按礼来说的三朝回门,公主也没捎上他,自个回了皇宫,让皇后等妃嫔等惊得不行。
皇帝虽也奇怪,但毕竟宠着锦荣,便道:“怎么,他惹你生气了?听说他连你的房门也没进去过。”
锦荣虽喜欢好相貌的儿郎,但不也想委屈自己碰这种不干净的男人,也不觉得公主府的事能瞒得过皇帝的耳目.
她没打算瞒着这事,要瞒总不能瞒上一辈子吧,还不如挑明了说,便在旁边侍女捧着的果盘里挑了颗最大的水晶葡萄,哄着皇帝吃了,然后坦荡道:“也没惹我生气,我还没跟他说过话呢,只是前几天还喜欢来着,今天就不喜欢了,也不耐烦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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