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诸葛吗?”
这、这是意味着她回到阳世了?
她拍拍自己的脸,对面立即传来惊喜的欢呼声:“白姑娘你活过来了!你真的活过来了!”
“哦。”与诸葛康的狂喜相比,白敏中的表现似乎淡定得多,她匆匆忙忙下床,脚步不稳,摇摇晃晃地说要去找张谏之:“他在哪里?”
诸葛康被她这盆冷水泼得陡然冷静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另一张榻上的那具肉身,见毫无动静,遂拦住白敏中道:“白、白姑娘……我觉得张先生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你不要担心。”
怎么会?他明明与自己一起的。在那漫天水泽当中,他还握着她的手不放。
白敏中推开诸葛康,跌跌撞撞跑过去,探手去试他的呼吸,却……一丝气息也无。
一个男人走过来,站在诸葛康身后不冷不热道:“本来就从枉死城逃过一次,这次再下地府捞魂,未必还有那么幸运,将自己搭进去很正常。”
诸葛康连忙转身踮脚伸手堵了他的嘴,用口形说话道——你闭嘴!
被捂了嘴的理居高临下地瞥她一眼,毫不费力地拿开她的手,继续不冷不热道:“若是觉得抱歉好好活下去就是了,反正他也是那样的人,自己好坏无所谓,只惦记着别人。”
白敏中站在床边俯着身,伸手捂住了唇,眼泪憋在眼眶里,心里赌了一口气。然她还没来得及哭出来,猛然间颈上搭上来一只手,迅速将她的脑袋压了下去,冰凉凉的唇已是贴了上来。
站在一旁陡看见峰回路转的诸葛康嗷嗷叫了一声,却立即被理给拖住后衣领拽出了房间。
白敏中脑子晕晕地“唔”了一声,自己整个人却已被张谏之拉伏到了他身上,那只凉凉的手也已是滑至她颊边,大拇指搭住她的下巴,唇舌灵巧又温柔地探取她的温度。
刚苏醒过来的身体各种知觉原本十分迟钝,这会儿却在他双手的撩拨之下变得异常敏锐起来。
“呃……”白敏中偷空喘了口气,“带、带子散了。”
“正好。”一如往常的熟悉声音,“洗个澡。”
于是诸葛康“奉命”送热水进来时,左看看右瞅瞅,却听到屏风后传来声音道:“水放在门口罢,辛苦了。”
她好奇地探头瞧瞧,很想知道那屏风后是什么光景……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已是有人大步踏进门,将好奇心过剩的她给拖出去了。
诸葛康瘪瘪嘴,抬手给自己脸扇风,站在走廊里道:“哎呀,京城这天气太怪,才这么几日,竟然就到夏日了,东海那儿可还是春天呢!热!热!真热!”
她嘀嘀咕咕转头看着理笑笑:“我出去吃东西了,你去不?”
理根本懒得理睬她,转头就走,诸葛康却又追过去拖住他袍子:“我真的没钱了。”
理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地卷起手里的书,迅雷不及掩耳地敲了一下她脑袋,凉凉道:“我不是什么金主,清醒点。”
诸葛康讪讪松了手,理瞥她一眼便兀自下了楼,走到客栈后院里拖了张藤椅,坐在浓荫下看书。
诸葛康回了一趟隔壁屋,取了纸包蹭蹭蹭跟下去,问小二要了个木盆,将纸包拆开,倒了一包枇杷进去,端到井边去洗。
她慢吞吞洗着,时不时抬头瞅瞅理,却听得一声:“不要三心二意,要洗就认真洗。”吓得她连头也不敢抬。
此时阳光正好,理却是收了书,仰头看了看有些刺目的太阳。
身旁忽有声音传来:“若不是她的话,也许那两个人都有可能回不来了。”
理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蔡琼,昨日正是蔡琼带他到这里来。
蔡琼不急不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