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实验室中埋头实验的梵克雅贝先生。

    国安部和中情局分别派出了一位级别较高的官员去了修斯瓦的安家大宅。他们可不是来逮捕槐的,他们仅仅是来问询一下而已。

    却连安家槐少的后脚跟都没见着,从头至尾接待他们的,只有一位面色冷峻的老管家。他只是安家的下人,可这位老人,就是议员见了也会满面笑容的点头哈腰。国安部和中情局的两个精英一边心中问候了安家十八代祖宗,一边礼貌恭敬的将预先准备的资料给老管家过目。

    老管家对照片中的女人只给出了一句话:“邵棠。还没睡。”

    对安家的槐少来说,女人只分为两种——他睡过的,和他还没睡过的。

    两位联邦机构精英各骑着一匹太空草泥马飞出了安家大宅……

    几个小时后,一位年轻的军官冲进了冯议员的办公室。

    “爸爸!”他脸色非常难看,却看看办公室的那些人。

    冯议员摆摆手,工作人员鱼贯退出,还给这父子俩关上了门。

    “菲比怎么回事?”湛脸色铁青的问。

    他刚刚得到的消息,他的妻子菲比被国安部的人带走了。这么大的事,他不相信他的议员父亲会不知道!

    冯议员看着他的儿子,淡淡的道:“没什么,协助调查而已。”

    湛不依不饶:“菲比每天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就是在家带宝宝,有什么案子需要她协助调查?”

    冯议员沉默了一会儿,觉得有必要让自己的儿子也接触一些更深层的东西了。

    “最近大半年,多位高级官员连续遇害,你知道吗?”

    “那跟菲比有什么关系?”湛大声质问。他当然听说过那些事,死掉人级别都非常高,政府想捂也捂不住,大家私下里都在谈论。

    “凶手是一个……叫邵棠的女人。”冯议员淡然道。

    湛突然哑了,半晌,才不敢置信的重复:“邵棠?”

    “对,就是你舅兄的女朋友。梵克雅贝一家,”议员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惹上大麻烦了。就连我,也保不住他们。湛,你最好想清楚……”

    湛还沉浸在震惊中,闻言一时没转过味来:“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怎么跟梵克雅贝一家……划清界限。”冯议员的声音中透着冷漠,再不是饭桌上那个曾与雷诺谈笑风生、和蔼可亲的长辈。他眼中看到的,只有利益得失。

    湛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冷冷的道:“我不懂您的意思。菲比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梵克雅贝先生与夫人,是我岳父岳母。雷诺不仅是我舅兄,也是我的朋友。我与他们……从来都是站在一起,没有所谓的界限可以划清。”

    冯议员看着他的眼神,透出了深深的失望。他冷淡的说:“你可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姓冯,今天,你也在逮捕名单中。”

    “既然这样,”湛戴好军帽,起身,“那我应该去投案自首,毕竟,我和邵棠也算是熟人。”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没理会身后失望的父亲……

    在路上,他接到了自己的母亲冯夫人的电话。

    “湛。”

    “妈妈!”

    “我都知道了……”

    “嗯。”

    “你现在……?”

    “我打算去投案。”

    电话那头,冯夫人沉默了许久,缓缓道:“去吧……”

    她说:“到菲比身边去吧,你孩子的妈妈需要你。”

    闻言,湛眼眶微红:“她一直说,能遇到您这样的婆婆,非常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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