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庙祝对她母女说了什么,上面记载的一字不漏。

    更吓人的是,并非那庙祝能窥视神机,神叨叨的那番话并非出自庙祝自己,而是被宋国使馆的人给收买了,事先编排好了让其告知她们母女的。

    口供上并未写这意味着什么,但兰贵妃再傻也看出了端倪,也就是说,贾无群与自己偶遇乃是蓄谋安排的,更深一步说,教她们母女的办法也是蓄谋的。

    事情转瞬变了味,牵涉到国与国之间的角力,兰贵妃有点后脊背发凉,拿着纸的手有点颤抖,开始揣摩陛下的来意。

    太叔雄端茶喝了口,“念你忙于婚事,可能是一时没想起来,孤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贾无群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欢儿闯入朝堂的事是不是他教唆的?”

    见她忐忑犹豫。

    太叔雄放下茶盏,又在桌上文书上敲了敲,“兰贵妃,孤王想亲耳听你说实话,最好不要再让孤王拿出第二份口供来,一旦拿出来,那就是欺君,届时就算你想说,孤王也不想听了,你可就没退路了。兰贵妃,里通外国的罪名杀谁的头都不为过,孤王给你的机会你要珍惜啊!”

    兰贵妃当场就慌了,不知太叔雄在诈她,见桌上的确还有其他口供,以为这边已经抓了贾无群问出了什么,噗通跪下了,惶恐道:“陛下,是贾无群教唆的,可臣妾真不知道这背后的事情竟如此复杂,只是一桩婚事,何至于如此啊?”

    “只是一桩婚事?妇人之见,牵涉到朝堂的事,什么时候简单过?”太叔雄说罢起身,挥手指了下她手里的东西。

    “贵妃娘娘!”陶略上前恭敬一声才抽走了兰贵妃手里的东西,和桌上的东西归置在了一起,不会留下让对方看全的。

    见太叔雄要迈步离开,兰贵妃忙跪着走了几步,喊道:“陛下,女儿的婚事怎么办?难道就因为这个而废弃吗?”

    太叔雄停步,背对道:“婚事但愿能照常,然而有人不愿意,有些事情孤王也不便勉强,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兰贵妃不甘:“陛下,您是一国之君,区区一桩婚事,谁又能勉强您?陛下,错都在臣妾,欢儿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不能坐视不管呐!”

    太叔雄:“一国之君又如何?越是有个君的样,掣肘则越多!兰儿,听孤王一句劝,勉强来的,对女儿未必好,邵平波并非良配,跟了邵平波也许是害了女儿,有些事情坦然面对未必是坏事。”

    抬手指向了陶略拿着的文书,“里通外国,这罪名落在谁的头上都得掉脑袋。也正因为欢儿是孤王的女儿,在欢儿的事情上,是孤王对不起你们母女,所以这件事孤王替你们挡了,不再追究你们母女。不过,有件事你记住了,孤王给欢儿承诺的事,最好让她不要再提了。你们母女好自为之吧!”说罢大步而去。

    陶略若有所思,这才明白,原来陛下来此是要借机解决许诺给七公主那个条件的事。

    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随后快步跟上了太叔雄。

    兰贵妃瘫坐在了地上,无声泪流,之前还喜笑颜开着。

    刚出这边院子,立刻有一太监快步而来,在陶略身边嘀咕了几句。

    陶略立刻追上太叔雄,禀报道:“陛下,赵大人果然来了,被拦下了,跪在前门不起,哭哭啼啼的,非要见陛下不可。”

    太叔雄冷哼,“自作自受,对孤王逼宫的时候不是叫的挺欢的吗?现在知道哭了?转变的是不是太快了点?让他哭去,孤王不见!”

    陶略:“陛下,还有,邵大人已经收工了,在返回黑狱的途中。”

    太叔雄边走边问:“抓了几家?”

    陶略:“就七家,在朝堂上叫的最响的那七家。”

    太叔雄:“看来他也知道害怕,孤王还当他敢把满朝大员家都给抓一遍,那可就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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