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邵三省快步进入书房,对伏案书写的邵平波奉上密信,“大公子,天玉门来讯。”
邵平波没抬头,继续写自己的,问了句,“上清宗的去向找到了吗?”
邵三省摇头:“音讯全无,不知去向,一行似乎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写完搁笔,邵平波拿了密信未急着看,反而沉思着自言自语,“牛有道能将上清宗安排去哪呢?”
“牛有道会管上清宗的死活吗?”
“他是不想管,可赵雄歌出面了,赵雄歌既然能让上清宗去万象城找他,就必然有安排,否则岂非成了儿戏,赵雄歌肯定会给上清宗一个交代。面对这样的修行界高手,又是人家在乎的,牛有道不敢轻易翻脸,怕是难以拒绝。这个赵雄歌与上清宗一直是藕断丝连呐,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邵三省试着提醒了一句,“牛有道的老巢就在南州,会不会秘密安排往了南州。”
邵平波:“我倒希望牛有道把上清宗安排去南州,可他不会自寻死路,不说其他人,天玉门首先会趁机做文章。这人能让拜过堂的老婆在我身边多年,明知我想对唐仪下手,也不管,可见这人有多冷酷无情。这种人太理智了,不会干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死路一条的话,赵雄歌逼他也没用。应该是把上清宗安排去了别的地方,可又能安排去哪呢?金州抑或是齐国?赵雄歌不敢明着卷入上清宗,而牛有道熟络且有人脉的地方,无非也就这两个地方,还能有什么地方?这两地,你让人多关注一下。”
“是!”邵三省应下,旋即又有些欲言又止道:“大公子,您是不是先看看天玉门的消息。”
邵平波收了思绪,目光这才落在了密信上,待看清天玉门发来的密信内容,整个人有惊的汗毛竖起的感觉,猛然站起,瞪大了眼睛,旋即躬了身子,提袖捂在了唇边“咳咳”不止,脸色咳的大变。
邵三省连忙到他身边,帮他抚拍后背,一脸为难。
密信内容上说了,牛有道在万兽门接连拜访了燕国三大派和韩国三大派,见到了六派掌门,且与每个掌门都会谈了不少的时间,起码都有半个时辰以上。
天玉门说这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现象,若没什么能打动六大派的事,凭六大派掌门的身份不可能陪区区一个牛有道谈这么久,彭又在自认凭他的身份地位闲谈的话都占不了那些大派掌门那么多时间。
天玉门发来这个消息,也算是对这边提醒那边的回报,同样在提醒这边,牛有道是不是要对北州不利?
如今对天玉门来说,也不希望看到牛有道占什么便宜,起码不想看到牛有道拿北州利益来讨好六大派,真要让燕国三大派高兴了,天玉门担心自己有麻烦,遂紧急提醒这边,希望早做准备。
试问,连天玉门都看出了情况不妙,邵三省看到密信的时候又岂能不明白,北州就夹在六大派的中间骑墙,天下那么些大派,牛有道找谁不好,偏偏找这六大派,想不怀疑是冲这边来的都难。
说实话,邵三省见信后有头皮发麻的感觉,担心刺激邵平波,有点不敢给他看,但是这么大的事不让邵平波知道不行,现在果然刺激到了,令大公子旧疾复发!
脸色忽白忽红的邵平波喘息下来,松开袖子,袖口一抹血色,一拳砸在桌面,“牛贼此番欲置我于死地!”
见他口角殷红,邵三省忙端了茶水递给他,“大公子稍安勿躁,只是去见见而已,兴许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邵平波拿着密信的胳膊挡开茶盏,摇头:“悔不该让陆圣中妄动,打草惊蛇了,他怕是已经知晓我已对他下了杀招,知晓我手已趁势搅进了南州。他深知这次是你死我活之局,我不倒,他就得倒,岂能不与我对决?他能去找六大派,绝不是简单的拜访,定有目的。”
邵三省:“兴许是冲天玉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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