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

    这些倒霉大户人家的哭泣,对燕京欢呼喜庆的人来说是看不见的,也是可以忽视的。

    燕国朝廷也火速派出大量官员赶赴北州地方任职,邵登云不肯放弃兵权,但交出了地方政务大权,这也是之前就协商好了的。

    不知多少人的喜怒哀乐尽在此时起。

    北州将来面临的现实也不得不承认,燕京派去的那些官员对北州的治理能力与邵平波差远了,想认真干事的不多,抱着搜刮民脂民膏发财目的去的不少。而邵平波执政北州时,心狠手辣,乱世施以重典,平衡有道,几乎被他搞的绝迹的贪腐迹象又再次卷土重来。

    之后,邵平波一手在北州建立起的繁荣景象不多久就被这些人给吞噬的一干二净。

    ……

    事发之初,消息传到晋国。

    “噗!”坐在案前的邵平波真正是一口鲜血喷在案上,双手扶案,想站却站不起来,胸脯急促起伏,脸色苍白,身子哆嗦颤抖着。

    北州花了他太多的心血,是在他手上一手自立出去的,如今又回了燕国,等于这些年的心血和青春白白付出了。

    想过北州不保,没想到竟是这种方式,终于想明白了牛有道的局。

    他还想着自己虽然走了,可天玉门还在南州,他也能让牛有道不得安生。

    不曾想居然会这样,还没等他缓过劲来就完了。

    他还和天玉门联手对付牛有道来着,结果牛有道一手往北逼走了他,一脚往南踹开了天玉门,转眼便破了他们的联手之势。

    人家在南州站住脚一出来,一出手就将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以完胜的姿态将他多年的心血给肆意践踏,犹如一记耳光将他狠狠给羞辱!

    站的越高摔的越重不外乎如此,太叔雄刚将他高高捧起,就在所有人都能看见他的时候,突然被人扣上了一顶惨败的帽子,让盯着他的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牛贼,你给我等着!”嘴唇挂血的邵平波近乎两眼冒火。

    “大公子!”邵三省惊呼,随后扭头高呼,“来人!来人!”

    几名修士闪入,见状大惊,不知怎么回事,迅速上前救治。

    ……

    天薇府,坐在案后看完奏报的玄薇唏嘘摇头,“看来牛有道这家伙还真能治住邵平波!”

    旁听的唐仪愕然看来。

    玄薇已回头看着她微笑,将奏报递给她看。

    北州归燕了?唐仪看后愣怔,试着问道:“是牛有道干的?”

    玄薇笑道:“根据本宫掌握的情况,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他,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北州归燕讨了燕国三大派的欢喜,逼走了邵平波,又踢走了南州纠缠的天玉门,天玉门在南州辛辛苦苦为别人做了嫁衣,你那前夫真正是厉害着呢!”

    西门晴空过来从唐仪手中抽走了奏报看。

    唐仪还是有点愣神,这真是那个桃花树下慵懒少年的手笔?已翻云覆雨到了这般程度?

    玄薇本想让她和牛有道再联系联系,好帮她这边拉近关系,以备来时,然而话刚到嘴边又愣住了,唐仪主动把牛有道给休了,再主动联系合适吗?

    她不禁纳闷了,有点怀疑牛有道事前是不是已经防了她这一手,人情归人情,一码归一码,别纠缠不清。

    ……

    十余骑在官道上疾驰,一只金翅降临后不久,众骑勒马而停。

    风尘仆仆的程远渡看着宗门传来的信有点懵,回头看向地平线升起的旭日。

    获悉牛有道在齐京后,一行又在往齐京赶,如今已在赵国境内,谁想宗门突然传来这么个剧变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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