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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主唇边闪过一抹嘲讽,得,好话歹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笑着点了点头,县主表示‘理解’,然后请宁氏入座。

    宁氏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方才顾伽罗坐的褥垫上,手肘放在炕桌上,关切的问道:“大嫂,不知聘礼单子可都拟订好了?”

    县主冲着顾伽罗使了个眼色,嘴里却对宁氏道:“弟妹来得巧,单子我刚刚拟订好,正想跟顾氏商量完,便拿去给大伯母和弟妹过目。可巧你就来了,如此,倒也省了我的事儿。弟妹,你且瞧瞧吧。”

    顾伽罗赶忙将手里的单子双手捧给宁氏。

    宁氏权当没有听出县主话里的刺儿,接过单子,还没看两行,脸色就变了。

    待她将短短的单子看完后,脸上的笑容便再也挂不住,“大嫂,这、这未免也太减薄了吧?”

    聘金只有一千八两白银,加上那些点心、茶叶、果品和酒水等物,也没有超过三千两。

    这么点钱,他们齐家给庶子娶亲都没有这么寒酸。去年齐慎之迎娶罗氏的时候,还花了一万两呢。

    现在好了,堂堂大长公主的孙子、齐家嫡出的二少爷娶亲,竟然只有可怜兮兮的三千两?!

    县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委屈勉哥儿了,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家里只有出项却没有多少进项,上下几十口子的人,每天都要吃喝花用。勉哥儿大喜,我也想风光大办,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里没钱,我这个当家主母有心却也无奈何啊。”

    县主是长辈,有些话不能说得太透。

    这时候就需要有个‘小喽啰’为县主抱屈。

    顾伽罗想都没想,就主动扮演了这个角色,她忙上前说道:“可不是嘛,方才母亲还对我说,勉四爷成亲,是咱们齐家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一次喜事,论理也当好好的操办一番,冲冲晦气,赢个好兆头,可问题是官中实在没钱。就这三千两银子,还是母亲从自己的陪嫁里东挪西凑好容易弄来的呢。”

    预想中的三万两变成了三千两,宁氏心中的落差之大可想而知。

    恼怒之下,她一时失了理智,阴阳怪气的说道:“侄媳妇也太小瞧县主了,咱们齐家哪个不知道县主娘子家私丰厚?他大伯征战多年,不知攒下了多少好东西?抄家的时候,却没有抄走多少……”

    打仗最赚钱了,即便是在贫瘠的西南,齐令先随便剿灭一个山寨,就能弄来一箱一箱的金银财宝、珍贵药材。

    可那些东西,却没有入齐家的公账,而是全都折成银子变成了清河县主的‘嫁妆’。

    当然,东府也是这么操作的,虽让两家没分家呢,只能如此来隐匿私产。

    县主听了这话,顿时变了脸色,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们家老爷征战西南,二堂弟去那边也不是游山玩水。至于官中的银钱,自有账目,官府来查抄的时候早已交割清楚。弟妹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顾伽罗也怒了,心道,东府这群人真是无耻,吃西府的、住西府的,西府养了他们一家好几个月,他们不说心生感激,却还要嫌弃西府没有拿出全部家底来供他们挥霍!

    这是什么无赖逻辑?!

    县主顾念身份,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

    顾伽罗却没有这个顾忌,她年轻,‘不懂事’,即便说错了什么,那也是‘童言无忌’。

    只见顾伽罗冷哼一声,道:“我算是听明白了,婶娘这是怪我母亲当家不公呢。这也好办,不如由婶娘来当这个家。我母亲也是有春秋的人了,似婶娘这般闲着吃茶岂不更好?又何必做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县主心里很满意顾伽罗的表现,面上也冷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是呀,弟妹若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大可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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