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和沉闷。

    那厚重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全无端午节的喜庆。

    这种低气压甚至越过了厚厚的城墙,向京畿周遭散布开来。

    不过,静月庵里仿佛没有受到影响,山门后的坡地上,一大片艳丽的莺粟花恣意盛开,给静谧的山林添了浓浓的一笔颜色。

    在那花海的映衬下,静静的庵堂仿佛也鲜活起来,无端添加了一丝妖娆与邪魅。

    “算着日子,阿罗那丫头的肚子也有五个月大了吧?”

    妙真盘膝坐在静室里,面前的香茗袅袅,而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到了数千里之外的西南。

    “唉,头一回当娘,又是在那么一个偏远、贫瘠的蛮荒之地,阿罗生产的时候,还不定受多大的罪呢。”

    自从知道了顾伽罗怀孕后,妙真便开始为她担心。又是送珍贵的食材、药材,又是送擅长医理的嬷嬷,若不是顾伽罗再三婉拒,妙真都想把太医院擅长妇科的太医打包送去西南。

    基本上,秒真是把自己能做的事都做了,如今只能祈祷上苍,请老天爷保佑那个多灾多难的孩子,至少不要让顾伽罗重复当年自己的悲剧。

    怕什么来什么,妙真正担心着呢,顾伽罗的密信到了。

    妙真看完信,脸色顿时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