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还说了,我从小就是他培养的,现在就是给他卖命的时候,假如敢不干或者敢告密,我全家都会有危险。”
孤儿哪有什么全家?但是夏尔的概念不太一样,全家指的应该就是他的两个姨妈和另外四个兄弟姐妹。华真行又问道:“金大头还说什么了,你为什么想起来找我?”
夏尔:“我们是兄弟嘛,而且你的功夫好枪法也好!金老大还说了,我跟你的关系好,可以找你来帮忙。你能把那人约出来,只要路过没人的地方,我躲在旁边一枪就解决了……”
这番话透露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但夏尔终究也没说出那个人是谁。假如换一个场合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说话,华真行可能还有办法慢慢将答案套出来,可当时在酒吧里旁边还有很多人,所以华真行也不得不谨慎。
后来夏尔明显喝多了,华真行就自己回来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华真行说完了。再看杨老头的脸色简直黑的跟锅底一样,眯着眼睛道:“夏尔要杀的人他认识,你也认识,而且那个人显然更信任你。在金大头的眼里,你能把他毫无防备地骗出来!一定要搞清楚这个人是谁,小华,你有没有想过,假如那个人是我怎么办?”
华真行:“不至于吧,不可能是你,您老想多了。”
杨老头:“已经可以肯定,那是你熟悉的人,只要还没有确认身份,就不能排除任何可能。就算不是我,假如是雷工程师呢?假如是你墨大爷、柯夫子他们呢,你能把这些可能性都排除吗?”
华真行:“确实不能,得想个办法……”
杨老头打断他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梦到那样的事情了。办法不用你想了,现在给我老人家做顿宵夜,吃完就睡觉吧。我找你墨大爷去打听,你中午做几个好菜,我叫老墨过来吃饭。”
第二天中午,华真行动用了九座丹炉中的四座,很快做好了一桌菜,然后坐下来陪杨老头和墨大爷吃饭。
墨尚同是杨老头的朋友,但两人气质差别很大。杨老头面色红润,花白的头发很浓密,半长不短末梢微微带点卷曲,看上去很有范,衣着虽不华贵但绝对得体舒适。而墨大爷脸色黝黑,乍一看简直和当地的土著人差不多,满脸皱纹宛如刀刻。
可是再仔细看墨尚同,却身材不高腰杆却挺得笔直,五官轮廓分明,眼神非常清澈带着力量感。说不清墨大爷的岁数究竟有多大,他是十五年前来到非索港的,就是杨老头拣到华真行的那一年,而如果已是当地“草鞋帮”的帮主。
所谓“草鞋帮”最早只是杨老头的一句玩笑,没想到传出去之后却成了当地人都认可的俗称。其实墨尚同是个手艺人,这位老人家好像什么都会。华真行拆装黑荒光明灯并了解各个部件的功能,就是墨大爷教的。
墨大爷当初是干维修的,小到各种家用电器大到汽车、大炮的都会修,维修范围还包括手机、电脑、卫星电话等电子产品,还会修房子、修农具、修各种工程器械,甚至在遥远的东国民间已近绝迹的补锅、焗碗、箍桶这等手艺都会,跨越了传统与现代。
这样一个人无论在哪里都能过得很舒服,华真行也想不通他老人家为何要跑到战乱后的非索港来。墨尚同起初开了家维修铺子,帮助过很多人,也教了不少人各种手艺,然后组建了一个互助性质的民间团体。
墨尚同在这里显得非常特别,因为当地人几乎什么不会修,东西弄坏了就换个新的,房屋等设施也很少去翻新维护。墨尚同身边聚集的几乎都是手艺人,比如酿酒的、做面包的、修车的、加工各种农具和日用品的。
会修就会造,这些人出产的东西未必很先进,却都是当地最实用的。草鞋帮并不松散,内部组织很严密,加入他们就不得内斗,还必须守望互助,在混乱的非索港中形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中底层势力,成员已有上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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